褚遂良見秦文遠認同自己的推斷,就如同是考試通過一樣,頓時之間,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而戌狗,此時此刻,則是滿腦袋問號。
所以,自己那般自信判斷的線索,是……北辰他故意留下的。
就是為了引導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
所以……自己,被騙了是嗎?
不會吧??
戌狗頓時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剛剛那高光萬丈的推斷,竟然是被北辰給騙了!
北辰這個糟老頭子,特么走了,還給自己留了一手,將自己給騙了!
這個世界真的太冷漠了。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看到這一幕的褚遂良:“……”
褚遂良忽然覺得秦大人身邊的這些心腹,似乎都有些不太正常。
他之前就聽說,有個京兆尹叫趙獻業,一見到秦大人就喜歡抱大腿!
不是含義上的抱,是真的抱大腿!
而最開始跟著秦文遠的巳蛇。
似乎也經常會偽裝易容成其他人,讓很多人都快忘記巳蛇真正的面目了。
這些人,真的個個都是奇葩!
再加上,秦大人剛剛成立的百人暗衛……
褚遂良只覺得,自己似乎加入到了一個極其不正經的團體里。
他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深深的擔憂。
秦文遠自然不知道褚遂良的想法,他笑了笑,說道:“褚先生的推斷,基本上和本官的推測一致。”
“北辰有多陰險,有多謹慎,相信經歷過這次事情的諸位,都很清楚。”
“所以,他不可能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若是他真的想要偽裝這個房間,被褥疊都未必會疊起來,那才更容易讓人去懷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眼看去,連戌狗都能發現問題。”
墻角自閉被點名的戌狗:……”
什么叫連戌狗都能發現問題。
自己什么時候成為一個評價標準了?
戌狗在地上畫圈圈。
秦文遠沒搭理戲多的戌狗,說道:“本官猜想,北辰當時,就應該是在這里操控的傀儡。”
“然后后來發現事情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后,他就連忙想要逃離這里。”
“可他擔心這里為我們給找到,所以只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掩飾一下這里。”
“至于他為何專門去偽裝了褥子,只有一個理由……”
秦文遠冷笑一聲,忽然一把手抓住了這個褥子,旋即猛然一拽!
剎那間,褥子被拽開了。
而在褥子之下,便發現是一些滿是褶皺的墊子。
“這是?”
褚遂良心中忽然一動。
秦文遠微微點頭,說道:“沒錯,褥子之所以沒有褶皺,是因為這些天,壹號每次休息時,都將褥子給拿走了,所以才沒有一點褶皺的。”
“而至于他為何蓋住這里,是因為這個……”
秦文遠低下身,從一個縫隙里,找到了一根灰色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