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要去見。”
秦文遠眼眸瞇了瞇,旋即轉身離去。
他仍是沒有去往家里,反而是來到了一個酒樓里。
登上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說道:“小二,將你們訂單特色菜上兩盤,然后再拿一壺好酒。”
“好嘞,客觀稍等。”
小二的聲音傳來。
秦文遠笑了笑,目光向外面看去。
這個窗戶正對著夕陽,坐在這里,目光正好可以看到那樹梢上懸掛的火紅落日。
紅彤彤的夕陽,就宛若是一席紅裝,鋪滿了整個大地一般。
下方的街道仍舊熱鬧。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整個街道,喜慶而歡鬧。
“找我?”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秦文遠將視線從外面收回,眼眸看了一眼對面,便見自己的對面,一個穿著青衣,帶著斗笠的男子,不請自來,坐在了對面。
秦文遠看著他,笑著說道:“好久沒見……哦,也不是,昨天剛見過。”
“和北辰的比拼里,很遺憾,你只當了一個看客,沒有發揮什么作用。”
這話著實有些不好聽。
特別是對天璣來說,格外的刺耳。
“你來找我,總不是來譏諷我的吧?”
戴著斗笠的天璣說道。
秦文遠輕輕一笑。
正巧小二將酒菜端了過來。
他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說道:“來找你喝杯酒,不行?”
“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共同聯手,對抗過一個敵人的,雖然你發力不多,但毫無疑問,之前的合作,也算是奠定了我們接下來合作的基礎了,不是嗎?”
戴著斗笠的天璣,沉默一下,然后伸出手,拿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痛快。”
秦文遠稱贊了一聲。
旋即也拿起酒杯,將其一飲而盡。
秦文遠看著天璣,說道:“你那么會偽裝,也那么會易容,隨便易容個面孔不就好了?干嘛要戴斗笠?不覺得這玩意特別礙事?”
天璣淡淡道:“我的易容,可沒有你們十二影刺的易容小能手,巳蛇那么厲害。”
“我每次易容,都要花費許多的精力和時間,去揣摩那人的想法,去結合他的身份地位和立場,去做出與那人同樣的事情,以此來避免其他人的懷疑。”
“其實我并不喜歡易容,不喜歡其他人的人生。”
“做這么多,屬實沒辦法,生活所迫,我不這樣做,此生無望完成我的夢想,所以我只能如此。”
“故此,我輕易不會易容誰,你所說的隨便易容之事,我也不是經常去做。”
秦文遠看了天璣一眼,手指輕輕磕了下桌子。
他說道:“你這說的,我都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我從不說謊。”天璣說道。
“嘖……說的好聽。”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不過也罷,你說真話也罷,假話也罷,對我來說都沒用,我也懶得去猜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