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這里的衣服,應該只是少數的一些有代表性的。
可女子的衣服是男子的四五倍,便也能看出男主人對女主人的寵愛了。
秦文遠拿起一件男子的長衫,比對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比我略微胖一些,但要矮一些。”
“七尺有余。”
秦文遠忽然挑了一下眉頭。
七尺,微胖。
這怎么和之前他對北辰的畫像描述有些像?
是自己多想了嗎?
七尺微胖的人,這世上也是有不少的。
可在這北斗塔的頂層,看到這神秘的院落,不由秦文遠不多想。
秦文遠瞇了瞇眼睛,將長衫放了回去。
在沒有足夠的證據情況下,決不能主觀的做下定論,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影響自己之后的判斷。
所以,秦文遠要力求理性。
絕不能有太多的主觀。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出了這個房間。
又去了下一個房間。
這是一個書房。
不過書房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排書架,而書架上沒有一本書。
看來,重建這院子的人,根本不在乎書房,在乎的,似乎只有那些衣服。
出了書房,便是幾間廂房,廂房里更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過了廂房,就是最后的柴房了。
而一進柴房,秦文遠便發現這柴房里的東西,是所有房間里東西最多的。
他眼眸一瞇:“柴房……似乎有些不對勁。”
“柴房不對勁?”
巳蛇聽到秦文遠的話,不由地問道:“怎么不對勁了?”
他覺得很正常啊。
一口鍋,一個水缸,一個米缸,一堆木柴整齊的摞在那里。
怎么看,都是一個很正常的柴房,再也沒有比這更正常的柴房了。
秦文遠走進柴房內,看著柴房里的布置,說道:“太有生活氣息了。”
“生活氣息?”巳蛇一怔。
秦文遠走到水缸前,低頭一看,便見水缸里還有水。
他又來到米缸前,低頭再看,米缸里也有米。
他說道:“其他房間,除了主人的房間里有幾件衣服外,其他房間的柜子里都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而就算主人的房間,衣服也只有二十幾套,還有許多柜子仍是空的,這說明這個院子,應該就是為了懷念所用,并無任何實際的居住意義。”
“可這柴房呢?”
秦文遠指著水缸和米缸,說道:“水缸里的水還有不少,米缸更是滿的,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主人的房間都有一些柜子是空的,這不重要的柴房,反而水缸和米缸是滿的。”
“還有這個……”
秦文遠蹲在灶臺前,抬起手,在灶臺上一抹,便見手上沾了不少的炭黑。
他說道:“炭黑,這表明肯定有人用這灶臺生過火。”
他輕輕捻了一下,又說道:“而且時間不會太久,這一個月內,應該有人就在這里用過這灶臺。”
巳蛇不由驚奇道:“少爺怎么知道?”
“一些經驗罷了。”
秦文遠可沒空和巳蛇說那些勘查的原理。
而且說了,巳蛇也不會懂。
這已然是未來的知識了。
秦文遠又拿起鍋蓋,鍋蓋一掀開,便見鍋被刷的干干凈凈的,里面什么都沒有。
沒有一點灰塵,沒有一點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