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晴這般驕傲的性子人在清白被毀之后也首先想到的是一死以全名節,更是在成親之后主動稱呼變為夫君,甚至心中也認可了三書六禮之后張未就是他的夫君,雖在新婚之夜直言不能強迫于她,但這也是極限了,這便是這個時代的局限,是時代對女性的束縛。
詩晴此刻就愣在那里,她沒想到張未如此爽快的答應她過分的要求,甚至還在自己要求的基礎上保持和自己的距離,心中不由想到:新婚之夜要他睡在地上,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其實詩晴想的只是不要強迫她做那事而已,因她對此還有些心障,總是不由想起那天,并不是想將張未趕下床,詩晴也沒有想過他是贅婿的身份,而是覺得就是自己的夫君,這個時代夫君是有絕對的權利的,何況只是睡在床上,不過張未既然主動提出,她也沒有阻攔。
她卻不知,她覺得在這個時代十分過分的要求,在張未看來確是十分正常且值得尊重的要求,他想的是:兩個因誤會而春風一度的男女,第二次又睡在一起,雖是睡素的,但我都覺得有些別扭的,何況是女人?
張未在地上撲了厚厚的五六層被褥,只有床上的大紅的被子和褥子沒動,其余在柜子里的都被他取來,他試著按了按,想著:不錯,能頂半個席夢思了。
他將一身大紅喜服脫掉,里面是白色的絲綢中衣,想了想沒在繼續脫,就直接鉆入被我,舒服的伸吟了一聲。
詩晴默默的在床上坐著,他脫衣服時趕緊將眼神移開,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打量,見他還穿著中衣,心中舒了一口氣,她起身到梳妝臺前,將頭上的金簪、鳳釵、鳳冠等頭飾一一摘下,便覺整個人都為之一輕,猶豫了一下,也將身上的霞帔和喜袍脫下,只留中衣,然后便是卸妝、洗臉,又將頭發挽起,看張未已經閉眼,她吹滅桌上大紅喜燭,輕手輕腳的摸向床邊,放松的躺了上去。
“哎呀!”詩晴叫了一下。
“怎么了?”張未趕緊起身,順手摸到火折子點燃蠟燭。
詩晴紅著臉從床上下來,看著床上,張未掀開被子一看,里面全是干果。
“哈哈哈哈哈,哎呀。。”張未笑個不停,詩晴紅著臉伸手輕打了他一下,傲嬌道:“有什么好笑的!”
張未收住笑聲,二人將“早生貴子”收拾好,張未還將被褥都拿起抖了幾下,示意詩晴可以躺下了,詩晴臉紅撲撲的躺下,張未給她蓋好被子,便吹滅蠟燭,鉆入舒適的被窩。
房間里又寂靜下來,詩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了又想,雖然心里傲嬌些,但還是覺得自己過分了,好半天鼓起勇氣,憋紅了臉,小聲道:“要不你也到床上睡吧。”
“呼嚕~~”回應詩晴的是張未熟睡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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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張未神清氣爽的伸個懶腰,詩晴瞪著熊貓眼看著他。
張未疑惑的問道:“夫人怎么了?像是一夜未睡似的?”
詩晴幽怨的道:“還不是因為你!我剛要睡覺,你便鼾聲四起,打了一夜的呼嚕。”
“哈哈,哈。”張未撓了撓頭,尷尬的笑著。
詩晴還是跟著起床了,因為新婚第二天一早要給父母敬茶,二人各自梳洗一番,張未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夫人,昨日來的匆忙,只有一件喜袍,沒有帶其他的衣服替換。”
詩晴想了想,開門喚來丫鬟小娥囑咐了幾句,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小娥捧著一個包袱回來了,一打開里面是幾套成衣,張未試了一下,尺寸差不多。
“小姐果然細心,剛好是姑爺的尺寸呢!成衣鋪那邊還說如果尺寸不對可以改呢,這下省事了!”小娥贊嘆道。
詩晴面色一紅,傲嬌的解釋道:“只是看他身形和父親差不多高,但比父親瘦些。”
張未嘴角微微上揚,道:“多謝夫人!”
二人一番穿戴整齊來到正堂,楊致遠和夫人已經到了,張未和詩晴二人趕緊上前,接過丫鬟遞來的茶,二人跪倒在地。
張未先開口道:“岳父在上在上,小婿請您吃茶!”楊致遠接過茶水,輕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