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暫時沒有就被梳攏的危機,便活潑了許多,此時也需要有人傾聽她的心事,便給新月講述道:“就是前些日子有一群秀才來看小姐跳舞,我當時見滿屋之中只有他沒沉迷于小姐姿色,還有時間打量其他人的丑態。”
新月當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也明白男人所喜歡的,平日打扮上就多有參考,此時聽說有人不被她的魅力折服,也提起一絲好奇。
小雯繼續道:“當時只是覺得有趣,便坐他旁邊伺候,本也想勸他多喝幾杯,結果確是如何也勸不動,他這個人又有原則又油滑,還會耍賴,總之就是不喝酒。”
新月微笑的看著小雯,說到這里她還有些憤憤,噘著小嘴數落著,又繼續道:“后來不知為何聊起身世,我其實不想講的,最討厭別人可憐我,勸我從良了。”
新月點點頭,這基本上青樓女子最討厭的一種,要么你就直接贖身,要么你就盡情享受,不舍得花錢卻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勸人從良,呵呵。
小雯似乎回想起當時情景:“當時我平靜的講完,他直接就喝了一杯,也沒勸我從良,我從他的眼神中沒看到可憐,只覺得他是在自憐,我就明白他是懂我的,那時我就想,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懂我的人,便也夠了。”
新月聽的神往:是啊,若是有一個懂得自己的人,該有多好,可惜。。。
小雯還在訴說著:“然后我們就順著彼此的心事,一邊喝酒,很快就都有些醉意了,他也喝醉了,他起身想離開,我當時一沖動就拉住他,想讓他留宿。”
小雯的臉有些紅撲撲的,似乎是害羞,這種情緒其實很少真實的出現在青樓女子的臉上,平時還需腮紅配合做出嬌羞之色,此時的羞澀確是顯得明艷無比,比任何腮紅都要美上百倍,看的新月有些恍惚,
小雯的臉上又有一絲哀怨卻又似滿足,繼續道:“但他只是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又捋了捋我的頭發,然后親了我的額頭一下,笑了笑便走了。”
新月有些不解:這個男人是不行么?居然拒絕一個對他動情的女子?
帶著虔誠的笑意,繼續說道:“我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清澈,他對我是有些寵溺的,就像阿爸那樣,就是對小孩子一樣,小姐,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新月還是有些無法理解,微微皺眉,道:“是不是在欲擒故縱?”
畢竟見慣風月,各種手段她見得多了,聽完之后第一反應就是欲擒故縱,花叢老手專門逗弄小姑娘的常用招式。
小雯卻搖搖頭,道:“用不著的,當時我就愿意的!而且他第二次來了也沒有留宿!”
新月皺眉,心中想著:若是欲擒故縱,小雯明顯已經陷進去了,第二次就該收網了,難道此子有什么新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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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催人接客早,
小雯忙道有相好;
若非擒縱小把戲,
難道還有新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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