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間,聳立著一處營寨。
營寨高不可攀,左右都用石頭和黃土堆砌的高墻,看起來有些簡陋至極。
營寨一座大殿內,坐著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幾十位洞主和島主,每個人都面露凝重之色。
上首位置坐著一個身長八尺,面容清秀的年輕人,身穿一套白色的儒服,在一眾盜匪之中尤為顯現。
此人乃是水粼洞洞主馮冬泉,雖然看起來年輕,其實已經有五十多歲了。
他已經半只腳踏入宗師境界,加上不凡的智慧,自然當仁不讓的坐了主位。
他環視四周一眼,才淡淡道:“諸位,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眾位兄弟,已經有一部分投靠天山童姥了。”
下首眾人全都一驚,雙眼閃爍不定,很快又都開始閉目養神了。
但凡涉及到大宗師,沒一個人敢小視,更不敢貿然插手。
馮冬泉見此也是一陣頭痛,咳嗽一聲,待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才開口道:“其實他們也是身不由己,據天山那邊兄弟傳來的消息來看,桑土公,烏老大他們被天山童姥以一種極其恐怖的暗器控制了,才不得不受制于天山童姥。”
下首眾人一片喧嘩,他們雖然是橫行無忌的大寇,可也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
對于天山童姥這般大宗師而言,他們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一時間氣氛凝重起來,一個個眉頭緊鎖,不再說話。
坐在末位的一個面容粗狂,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突然站起身來,大喝道:“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眾位兄弟,情同手足,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制于人。”
“馮洞主,現在就點齊人馬,我們和天山童姥拼了。”
這憨貨。
眾人同時冒出一樣的想法。
有人沒好氣道:“天山童姥乃是大宗師高手,殺死我們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你想死我們不攔著你,可你要眾位兄弟都陪你送死嗎?”
他旁邊一個留著山羊胡,身穿道袍的老者想到什么,突然開口道:“馮洞主,其實想要救出眾位兄弟還有一個辦法。”
眾人神色一凝,同時把目光投向老者。
老者自得的摸摸下巴稀疏的胡須,一臉自信道:“根據線報,臨安城有玄鐵令現世,若是我們能夠奪得這枚令牌,就可以請摩天居士謝煙客出手救出眾位兄弟。”
“傳聞如果獲得玄鐵令,便可以讓謝煙客無條件幫你辦一件事。”
馮冬泉臉上掠過一絲激動,贊同的點點頭道:“不錯,謝煙客雖然喜怒無常,行事亦正亦邪,卻向來是一諾千金。”
他話風一轉:“只是玄鐵令出世,必然引得無數豪杰趨之如騖,我們怎么才能奪得玄鐵令呢?”
正在這時,一個盜匪慌不擇路跑了進來。
“洞主,不好了,千山洞主身受重傷。”
眾人都是大驚失色,上首的馮冬泉更是面色難看。
這段時間,對他們而言,糟心事真是一件接一件。
不一會,面色慘白如紙于天祜就出現在大殿上,胸前的血液還沒止住,絲絲血跡還在往下流。
馮東泉一臉詫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區區一個福威鏢局,居然還有能傷到你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