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楚默就露出一臉的無奈之色,手中血刀居然承受不住他狂暴的真氣和霸道的刀意,轟然破碎。
他也顧不得其他,再次溝通血禪衣,在源源不斷的血暗之力輸送下,才勉強維持住血刀。
他一身武功融會貫通,達摩劍法破而后立,也稱的上是刀劍雙絕了。
隨著楚默動作,虛空動蕩不已,滿是刀吟劍鳴之聲,萬物似乎都要在這一刻枯竭了。
血刀堂堂正正,宛若一**日橫壓下來,蠻橫而粗狂;長劍如月,滿是肅殺之氣,似乎要終結萬物一般。
遠處史樂他們心神顫栗,遠遠觀看就有種心底發顫的感覺。
龍島主滿臉通紅,整個人變得熱氣騰騰,周圍火焰彌漫,熊熊大火好像發了瘋一般,肆無忌憚的吞噬著一切。
木島主則通體冰涼,身體宛若冰雕一般閃爍莫名光澤,周身狂風卷集著冰雪,一根根冰柱凝聚成型,肆虐著一切。
二人單掌一對,另一只手齊齊豎成手掌,遙遙向楚默拍來。
火焰與寒冰,不停摩擦,碰撞,最后融合在一起,產生一股莫名變化,一股更加狂暴的真氣洶涌而來。
冰火真氣還沒壓下來,楚默肉身就不堪重負的發出一陣磨牙之聲,似乎要瀕臨毀滅。
他面上罕見的露出凝重之色,刀劍合十,遙遙斬出一擊。
極招交匯!
整座島嶼震蕩不已,一道巨大的沖擊波以他們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彌漫開來,整個島嶼猶如被臺風刮過一般,地面寸寸龜裂,煙塵彌漫。
楚默身后的巨峰也不堪重負,發出一陣悲鳴之聲,自半山腰齊齊跌落。
楚默滿臉疲憊,握著金蛇劍的雙手顫抖不已,一雙眼睛卻越發明亮,洶涌的戰意澎湃而出。
若不是他這件血禪衣本身便是一件異寶,恐怕這一擊之下,以他的肉身都恐怕承受不住這一擊。
龍木兩位島主也狼狽不堪,衣服破破爛爛,身上浮現出道道白印。
木島主一直胳膊無力的耷拉下來,上面鮮血流淌不止。
看到楚默再次揚起手中刀劍,兩位島主面色凝重,一時間對楚默產生可忌憚之心。
此人壓根就不像新晉的大宗師,一身底蘊深不可測。
他們兩人合力也才堪堪抵住楚默,再這樣下去他們雖然不會隕落,可這座島嶼可承受不了這么狂暴的真氣。
龍島主露出一絲苦笑,沉聲道:“小友暫且住手。”
俠客島可是兩人一生的心血,里面蘊含著神秘功法,他們自然不希望多年心血毀于一旦。
楚默滿目血紅,里面似乎都要滴出血來。
楚默收回金蛇劍,負手而立,淡淡道:“想要罷手也可以,我要翻閱你俠客島所有功法與典籍,還有你那門侵入識海的功法。”
“癡心妄想!”
木島主臉黑如碳,龍島主也深吸一口氣,若不是島內石刻重要無比,恐怕他忍不住會和楚默決一死戰。
龍島主沉吟片刻,才甩給楚默一本泛黃的小冊,沉聲道:“這便是驚神術。”
楚默抓在手里,輕輕翻閱幾頁,便了然于心。
這門功法粗糙至極,以強橫的神識探入他人識海,風險極大。
不過對楚默而言卻相得益彰,他精神力龐大,自然喜歡以力壓人。
木島主看到楚默接過冊子,面露不渝之色,冷聲道:“我俠客島多年以來,收集儒釋道典籍不計其數,藏經閣有十二層之高,只怕小友要窮盡百年功夫了。”
楚默神色冷漠,淡淡道:“這就不勞島主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