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大殿之內,幾根蟠龍金柱撐起大殿,最中央立著一張雕龍金椅。
楚默面無表情,神識之力緩緩展開,眨眼功夫,便把周圍里里外外掃視一遍。
“原來如此!”
他一掌拍在金椅上,狂猛霸道的真氣在大殿內刮起一股颶風,金椅轟然爆炸,露出一個只通一人而行的小小巷道。
楚默目中精光一閃,輕輕一踏,便輕飄飄的出現在巷道之內。
巷道漆黑無比,即使以楚默的速度,也足足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出現在一扇巨大的鐵門之前。
他輕輕一掌劈到鐵門上,在一陣地動山搖中,鐵門印出一個清晰的掌印,轟然倒地。
還沒等他踏進密室,里面突然竄出幾個老者,真氣如潮,長劍如雨,攜帶雷霆殺機,同時向楚默落了下來。
楚默冷哼一聲。
震耳欲聾的響聲回蕩在狹小的空間里,幾個老者只覺得眼前一黑,渾身氣血不受控制上涌。
接著便是一抹璀璨的刀光,成了他們在這世上,看到的最后的東西。
絲絲血液匯聚到血禪衣之上。
楚默舉目打量周遭,密室大約縱橫數十丈,成排成排的書架密密麻麻,上面各種典籍整整齊齊擺放。
放眼望去,一部分記載了江湖上一些奇聞異事,偶爾也有一些武功秘籍,各教典籍更是數不勝數。
楚默面無表情,就地盤膝而坐。
悠悠聲音傳到外邊,正在猶豫不決,考慮是否要進來的賈布等人耳中。
“我要閉關,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楚默一掌探出,倒地的鐵門轟然立起,密室又陷入了靜謐與黑暗之中。
他平復一下心神,這才取出一本像日記一樣的冊子,輕輕翻閱起來,這是他在東方不敗尸體上搜出來的。
“今日,瞻仰獨孤遺跡,心向往之。”
“今日,獨上武當山,張三豐武功深不可測,不敵,將來必取而代之。”
“原來如此,世間已經沒有了武道仙人。”
“世間如枷鎖,非武道仙人不可超脫,終有一日,我也要踏上前人腳步。”
……
楚默把手中冊子合上,眉頭緊皺。
陸地仙人究竟是什么境界,他到現在也摸不著頭腦,無數典籍不盡詳述,草草一筆帶過。
也許只有真正踏出那一步,才會明白吧。
楚默甩掉雜亂念頭,掃視架子上各色秘籍典籍,似寐非寐,陷入了恍恍惚惚之中。
……
呼!吸!
一股猛烈的氣流在密室中流淌開來。
最中心的楚默化身為一切的源頭,真氣鼓蕩,把暗無天日的密室照耀的亮如白晝。
日月神教一如往常,即使換了一個教主對他們也沒有什么影響。
只是這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抬頭望天,只覺得自己見了一場曠世奇觀。
天上白日星現,道道藍光如銀河垂落,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才緩緩消散。
初時還只是孤零零的一顆,沒過多久又是一顆。
很快便星辰閃耀,即使夜幕深深,也把黑木崖照耀的亮如白晝。
密室之中,楚默神色淡漠,無數經義在他心中流淌而過。
一舉一動越發泰然自若,無數武學經義被吸收,融入自身體系。
他要窮盡一個世界的智慧,成就他一人輝煌!
……
終南山,險峰林立,白霧繚繞,山峰最中央,一座大殿橫空,如仙人居所一般,此地正是赫赫有名的全真教。
寬闊宏大的大殿內,端坐在上首的馬鈺猛然站了起來,一把撕碎手中信紙,胸膛劇烈起伏,怒氣蓬勃。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惹得師兄如此動怒。”
屋外一人飄然而至,面目清虛自然,背上斜插一柄長劍,劍上黃色絲條左右飛揚,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灑脫。
馬鈺余怒未消,走到丘處機面前沉聲道:“師弟!那楚默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派人來要我全真教道藏。
丘處機灑然一笑,頗為不以為然道:“不就是一些道藏嗎?我全真教無數典籍,隨便給他一些打發了就是。”
如今楚默江湖聲望直追張三豐,馬鈺雖怒卻也有自知之明。
也不敢為了區區典籍賭上全真教的未來,他權衡半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瞬間居然蒼老了數十歲。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