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大殿之內，道韻幽深，有著成百上千年的滄桑氣息。
大殿最中央，端坐著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老道，上面臟兮兮的，也不知多久沒洗了。
老道須發皆白，面色卻紅潤白皙，沒有一絲皺紋，仿佛一個嬰兒。
身后真武大帝雕像聳立，與他氣息相合，似是他們本就為一體。
一身氣息無波無瀾，可楚默卻覺得這鐘靈地秀的武當山，和這天地間的任何美景，都在此人面前黯淡光。
一舉一動古樸自然，給人一種本就該如此的感覺，似是整片天地都在配合著他的一舉一動。
楚默面色平靜如水，在張三豐面前拱手道：“楚默前來赴約！”
“江湖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張三豐滿臉贊嘆。
只覺得眼前青年給他一股大氣磅礴之勢，似有一座巨山壓下來，沉穩，厚重。
他原本以為楚默修為飛速，根基不穩，可沒想到一身氣息內斂如斯，如今見到真人，他也算有了幾分把握。
“小友，請坐。”
楚默毫不客氣坐在張三豐旁邊的黑木椅子上，淡淡道：“張真人只是邀請楚某論道，還是別有想法。”
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他在張三豐身上沒有察覺到一絲敵意與戰意。
此人既然找自己論道，怎么也得手下見真章。
張三豐沉吟片刻，望著大殿之內眾位弟子，擺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宋遠橋等人雖然疑惑，卻也不敢說什么，一個個躬身告退。
張三豐輕笑一聲，緩聲道：“小友可知，為何江湖空談武道仙人，卻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武道仙人。”
楚默眸中精光一閃，張三豐這話卻是說到他心坎里了。
他曾考證過這方時空，歷史似是而非，很多地方戛然而止，似有斷層。
“真人有話不妨直說！”
楚默面容酷烈，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老道望著幽幽天地，嘆息一聲。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你焉知你腳下的這片土地就是真的嗎？”
楚默猛然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靜待老道解釋。
“老道在武當山枯坐百年，越發覺得世界沉重，似乎有束縛，
今天不只是邀請小友來論道，還希望集小友之力，一同打破天地，追隨前人腳步。”
楚默淡淡道：“難道武道仙人不顯，是他們離開了這方世界嗎？”
張三豐神色凝重起來，點點頭道：“應該如此！”
“我也不會讓小友白白幫忙，我武當山萬千道藏，小友盡可觀”
“道長莫非說笑了，天下佛經道藏，九成盡入我腹中，就是這萬般天地，在我眼中也如路邊草芥。”
張三豐灑然一笑：“倒是老道有欠考慮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本似是人皮材質的書籍，擺在楚默面前，沉聲道：“這是老道當年走遍大江南北，探索無數遺跡，才獲得的奇異法門。
我懷疑此乃上古修煉法門，以此作為小友出手之助。
即使天地如枷鎖，道友也可借此突破。”
楚默原本看不上眼，被老道這么一說，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他攤開那本書籍，神識一掃，里面內容如水一般在他腦中流淌。
即使以他的心境修為，也不由的心神一震。
“人道？難道此法真的存在。”
老道也是一臉驚嘆：“此法驚才艷艷，即使老道也不敢妄言，修行條件繁瑣復雜，小友若有機會不妨嘗試一二。”
楚默點點頭，把它還給老道，他神識驚人，輕輕一掃，便了然于心。
“不知道長打算如何做。”
此番承了老道人情，自然投之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