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一個面色儒雅的中年男子也站了出來:“不錯!我等與唐國交好,一旦與夏國結盟,恐怕會惡了唐國。”
可很快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持有不同意見。
“陛下,那夏王修為深不可測,不可力敵啊!”
“不錯,一旦惹得夏王震怒,我大河國可經不起夏侯神威。”
一個僥幸在邊關逃脫的將領站了出來,一臉誠惶誠恐,驚懼道。
“陛下,我等除了俯首稱臣,別無選擇。”
……
一時間,大殿內一片混亂,嘈雜聲不絕于耳。
大河國主并未出手阻攔,面色異常難看,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弱國無外交!
他們大河國國力薄弱,若不是與唐國交好,恐怕早就其他諸國欺凌,分裂土地,瓜分財富。
可即使與唐國交好,每年也不知道要上供多少財富。
那夏國威名赫赫,也不是易于之輩。
傳聞夏國皇帝夏侯更是喜怒無常,動輒殺人,一旦不答應他的條件,難保他不會在大河國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沉思良久,大河國主才沉聲道:“諸位不必妄自論斷,朕已有決斷,我等可以暫時先投靠夏國。
夏國同時得罪西陵和唐國,日后必有一戰,我們暫且靜觀其變,若是夏國勝,我們在他下首稱臣,自然不會被波及,若是敗,便立刻去唐國朝貢,請求諒解。”
……
夏國,皇宮大殿之內,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侍女和護衛,甚至連太監也沒有一個。
高臺之上,楚默端坐在龍椅上,神色無悲無喜,道道星光垂落下來,把他映襯的如神如魔。
良久,大殿內楚默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隨著一陣輕微的微風拂過,整個人已經消失在大殿之內。
而遠隔千里的唐國都城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書院后山,躺在搖椅上,享受著美酒佳肴的夫子,握著筷子的手僵立下來,露出一臉無奈之色,嘆息道:“終究還是躲不過。”
幾個弟子同時露出吃驚之色,一旁的君陌上前道:“夫子,什么躲不過?”
夫子望了他們一眼,心神有些恍惚,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對他們訴說。
“兩年前,土陽城附近大雨滂沱,電閃雷鳴,周圍幾座大山都被狂猛的閃電劈落。
那時,我曾親眼看到有人沐浴雷海,似是在與什么人戰斗。”
夫子眸光異常明亮,嘆息一聲:“他居然讓我生出了不可力敵的錯覺,若世間真有冥王,恐怕他就是冥王。”
夫子神色嚴峻起來,他曾經遠遠見過楚默,不過楚默行事亦正亦邪,令他頗為不喜,所以即使楚默闖入書院打傷余簾,他也沒有去見楚默。
“那是什么人?”
幾位弟子同時駭然,心神顫抖。
“土陽城,夏侯!”
寧缺心中思忖一番,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臉的急切之色,上前插嘴道:“夫子,此人是不是夏侯?”
夫子奇怪的看了寧缺一眼,捋了捋胡須,淡淡道:“是也不是!”
眾人皆是一臉疑惑。
陳皮皮更是埋怨道:“什么叫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李慢慢則苦笑不已,想起那日在邊關見到的那個睥睨天下的身影。
而余簾面色徹底沉了下來,對夏侯更是恨得牙根子發癢。
她與此人無冤無仇,被暴打一頓不說,還搶走了魔宗宗主信物。
一時間,世間的千姿百態,盡數在書院弟子臉上顯現。
即使是夫子也露出一絲不解之色,搖搖頭繼續道:“沒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沒人知道他的過往,但他在這里便是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