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判官只覺得好似撞在一堵無邊厚的鐵墻上,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混雜著暴躁如雷的真氣自大戟蔓延至全身。
高大的身軀騰空而起,如被風吹散的稻草人一般,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兩人融合的身軀隨之潰散。
楚默遙遙一抓,一股無比恐怖的吸力從掌心之處爆發,文判官只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恐怖吸力自楚默掌心傳來,軀體不受控制的橫飛出去。
如赴死一般,把脖頸湊到楚默手里。
楚默搖搖頭,五指狠狠一握,文判官連慘叫都沒發出來,就化為一團濃郁的黑霧,里面一張臉頰劇烈扭曲,似乎要重新轉化軀體。
一旁的武判官身形搖曳,想也不想,卷起一陣陰風向后遁去。
一抹璀璨的刀光劃過夜空,一直干枯的手臂留下,還沒落到地面,就化為一團濃郁的陰氣。
而一旁已經遠離戰場的槐樹,樹枝瘋長,把周圍濃郁的陰氣盡數吸入體內。
“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楚默目光奇異的看了一眼槐樹。
隨即盤坐在槐樹下,隨即張口一吸,文判官連慘叫聲也沒有發出,盡數沒入他識海,化為一團團精純的魂力,滋補著他的識海。
半晌,楚默才睜開眼睛,眉頭緊緊皺起。
“居然敢養魙!”
人死為鬼,鬼死為魙,傳聞魙可以馭使萬鬼,端是恐怖無比。
小院一片狼藉,但已經初步恢復了平靜,一陣微風拂過,槐樹發出一陣樹葉嘩啦啦之聲。
……
接下來幾天,倒也相安無事,那鬼差和城隍也未來報復楚默,而楚默尋找魙一時間也找不到。
這種東西極其詭異,他不想出來,以楚默的靈覺,無時無刻都在覆蓋周身,居然還沒發現。
已經臨近五月了,這段時間卻是臨滄城一年一度的廟會。
這在臨滄城可是一大盛會,還沒到那一天,家家戶戶就開始張燈結彩,街道上華燈璀璨,異常熱鬧。
宅在院內一天的楚默,終于出了門。
他的院落左右都是深深的巷道,兩邊都沒有什么人,而在他幾十米遠之處。
在這里穿來穿去,楚默早已對周邊一切異常熟悉了。
周邊的人早已知道楚默住在那里,一個個看著楚默的目光一陣詭異。
楚默居住那么詭異的地方,左右鄰居都是平民百姓,一時間也不想沾晦氣。
“楚先生!”
大老遠張景肖就看到了楚默往這邊走。
雖然不知道這位楚先生是什么來頭,可張景肖卻不敢怠慢。
此人居住于那鬼宅這么長時間,還毫發無損,肯定不是凡人。
張景肖雖然是個讀書人,卻也不迂腐,對萬事萬物始終保持著好奇心與敬畏。
他熱情的上前幾步:“楚先生這是要去祭拜城隍爺?恰好我也要去,不如我們一起去吧。”
楚默心頭詫然,淡淡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沒想到先生居然也信奉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