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們到底為什么爭來爭去,我曾聽聞一旦入了城隍,便身不由己,要被幽冥壓下一頭,豈如我等這般逍遙自在。”
老道本也是一臉神往,聞聽此言頓時面皮一抖,一拍小道童的腦門,惱怒道:“你知道什么?一旦入了幽冥便可與天同壽,況且那臨滄城多少香火。
香火最能滋養元神,無論是誰擔任城隍,對自身和其后門派好處不可估量。”
一旁始終靜默的鐵捕頭突然開口道:“城隍之爭我本不該插手,只是臨滄乃我越國統轄,怎么能讓于旁人之手。”
一旁的三陽觀老道深深的看了鐵慶宗一眼,淡淡道:“大人此行是有任務在身,何必來趟這攤渾水。”
上首的薛朝陽也隨即開口:“據我所知,鐵捕頭似乎犯了什么事,現在朝廷正在緝拿你呢。”
鐵慶宗面不改色,寒聲道:“朝廷目無法紀,皇帝誤信讒言,我此次就是要押送罪魁禍首回京,討個說法。”
胖大和尚也跟著道:“據我所知,傅天仇乃是天底下有名的清官,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怎么在鐵捕頭口中就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了。”
鐵慶宗望了周遭眾人一眼,暗嘆一聲道:“傅天仇雖然名聲極佳,可在我的追查之下,才發現此人犯下的惡事簡直就是觸目驚心,罄竹難書。”
下首的傅婉瑩面色一白,她身后幾人也輕聲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若老爺都不是好官,那這天底下還有什么好人嗎?”
薛朝陽卻一臉不屑:“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焉知不是你為了一些私欲,陷害傅大人。”
“不錯!”
下首傅婉瑩了眼睛一亮,急忙站了出來,高呼一聲道:“我爹爹愛民如子,豈能如你所說的那般。”
鐵慶宗卻沒理會眾人,向旁邊的薛朝陽拱手道:“我聽聞薛員外手里有一面從幽冥傳下來的古鏡,能辨善惡是非,此來就是想要借你這鏡子一用。”
隨即又對身后幾個小將道:“帶上來。”
繼而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的男子出現在鐵慶宗身后,一只手還提著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襤褸的老者。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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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婉瑩臉色一白,就要撲上去,可還沒邁出步子就被一旁的葉伯安一把揪住。
“葉大哥,你也不相信我?”
她小臉如泣如訴,真是我見猶憐。
葉伯安面色嚴峻:“鐵捕頭乃是名鎮越國十三郡的判官,為人剛正不阿,鐵面無私,這里面恐怕另有隱情。”
傅婉瑩身形一顫,隨即又低下頭。
薛朝陽點點頭:“自然應該如此!”
鐵慶宗在越國威名赫赫,如此小事也不妨事。
隨即單手結出一個詭異的印記,一道流光自他眉間垂落,在其掌心化為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
“本命,居然是本命物!”
人群之中一個老者見此,驚呼一聲。
與屋內端坐的楚默心里也起了一絲漣漪。
與將夜世界不同的是,這方世界需要橫跨三境才能凝聚本命,而且本命不同與將夜世界。
這方世界卻不以外求,以神通功法凝聚,展現在外,便可化為不同的器形。
養氣與凡人無二,只是讓身體更為契合天地,在楚默看來便是被這方世界同化。
養氣之后才能聚氣,開始吸收天地靈氣入體。
聚氣之后便可以凝法了,把靈氣轉換為法力,到了這一步,已經與凡俗有了天差地別的差距,一舉一動都攜帶莫大威力。
而這立命便是凝法之后,也就是第四關修士,在這方世界已經算得上是一個高手了。
“老朽修行多年,還堪不破立命之境,幾百年來只修持這一面銅鏡。”
他頗為自得的摩擦著手中銅鏡:“此物也是老朽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上古判官之法,才勉強凝聚出來的,用來明辨是非倒也無可厚非。”
他單手一指,鏡子緩緩落在傅天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