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作倫百年修持,只修煉這一門功法,單單比拼浩然劍氣,梁作倫已經超出夫子不少。
先后躲過了幾道強大的神識,梁作倫已經依照地圖,逼近了皇宮大殿之后,燈火通明的后宮。
在那黯淡的燈火之中,他隱隱約約看到了老皇帝的身影,和他小時候見過的一般無二。
永遠保持著一副中年模樣,歲月并未在他身邊留下任何痕跡。
梁作倫并未掩飾身形,一步一步向前而入。
“誰?”
還沒到跟前,老皇帝身邊幾個侍衛就大喝一聲。
一隊隊侍衛急急而奔,把老皇帝團團圍住。
一道如青煙一般的人影自老皇帝身邊浮現,卻是個老道,老道須發皆白,此刻,卻是滿臉的不耐。
對于如今天這般事,他也并不是第一次遭遇,若非掌教一再叮囑,以他的修為怎么會保護這樣一個凡人。
他面色如常,望著一臉古樸自然,渾身上下無絲毫殺機的梁作倫心頭一跳。
他神識無時無刻不在包裹著周身,這人什么時候出現在此,他居然沒有絲毫感應。
梁作倫絲毫不在意如臨大敵的士卒,一臉淡然的坐到皇帝面前,淡淡道:“陛下還如以往一般。”
皇帝身為一國之主,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小事,自然還不能讓他心驚,面上始終無悲無喜。
“你是何人?”
“不知陛下還記得曾經的梁德余。”
老皇帝眉頭微皺,半晌才似乎想到了什么,輕聲道:“梁都統,我自然知道,此人通敵賣國,多年前已被斬首示眾。”
“可他卻遭奸人所害,陛下心里應該明白,為何卻要一意孤行。”
皇帝微微閉目,緩緩道:“不知閣下與梁德余是什么關系。”
梁作倫嘆口氣道:“看來陛下記不得我了,我曾叫梁作倫。”
老皇帝瞳孔微微一縮,似是想到了什么,輕聲道:原來是梁都統的獨子,你此來又所為何事?”
梁作倫站起身來,淡淡道:“無他,只是想借你頭顱一用。”
“轟隆隆!”
地動山搖,無窮無盡的浩然正氣爆發開來,把漆黑的夜色一瞬間渲染一白。
老皇帝身邊的幾個侍衛全都如稻草人一般橫飛出去,偌大的宮殿一瞬間化為齏粉,四散開來。
“你這是在找死。”
老道怒喝一聲,還未有所動作只覺得眼前猛然變得白茫茫一片,下一刻,一道劍光占據了他全部視線。
正一道總壇,一個面目古樸的老道盤膝而坐,周身無波無瀾,不起一絲漣漪。
突然,他臉色一變,身形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梁作倫微微抬頭,感受到一股高浩大的氣息自百里之外而來。
他面色不變,一道白茫茫的長劍自他手中浮現,森寒的劍光大作,遍布周身。
老皇帝早在生變的那一刻就發現不對,在幾個護衛的掩護下極速后撤。
可浩然劍氣如林籠罩四野,數十丈房舍宮殿一下被洞穿,幾乎一個眨眼的功夫,劍光已經到了皇帝面門。
劍光臨身的一剎那,一面旗幟陡然在其面前亮起,如水一般蕩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