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古月禪師講的經文,淺薄至極。
隨著其經文傳唱,始終有一股法力流淌,悄無聲息滋養著在場眾人。
很多凡人都敏銳的感覺到以前所受的暗傷在緩緩修復,對古月禪師越發狂熱。
佛門法會舉行三天,西山城一眾官員悉數到場。
而前來聆聽佛法的眾生也一日多過一日,對此楚默放之任之。
此時,他正坐在西山城隍廟里,當仁不讓坐在屬于城隍之位。
下首一眾陰神恭敬立于兩旁。
左邊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黑帽,面目黝黑的青年,面貌與楚默有六七分相似。
右邊是個身穿白袍,頭戴白帽,面目白皙無色的青年,同樣與楚默有幾分相似。
他身后的正是城隍,此時他正小心翼翼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兩人。
黑白無常身為地府十大陰帥,他自然不陌生,雖然未曾見過,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眼前之人會是地府的黑白無常。
對這兩位突然出現的黑白無常,他雖然有些猜測,卻也不敢想下去。
心中卻暗暗叫苦,看來這位可是鐵了心的想取地府而代之。
雖然心中驚懼,可已經上了賊船,他也無可奈何,畢竟自身生死都在楚默一念之間。
“我意一統西山城陰陽兩界,西山城下陰司之事,你可愿意收復。”
西山城疆域萬里,其下城池無數,每一城都有城隍。
但所有城隍都受西山城隍掌控,正如西山城隍受京都城隍掌控一般。
“下官愿意!”
城隍站了出來,苦著臉應承下來。
楚默點點頭,身影逐漸黯淡下來,最后徹底消失不見。
城主府院落,楚默端坐院內石椅上,身后兩個鐵塔大漢一動不動,仿若一尊雕像。
陰司之事,在他看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不值得他大動干戈,是以只派出一具化身前去處理。
“最近這位古月禪師在做什么?”
他對面,周永正襟危坐。
“古月禪師每日都在城內講經說法,暫時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認為,古月禪師此來所謂何事?”
周永心中一驚,一時間摸不準楚默的意思,小心翼翼回答道:“古月禪師此來,應當只是為了傳道,并無其他意思。”
楚默端起桌上的杯酒,一飲而盡,狀若無意道:“你說,我陳湯國十二城,西山城只是中下之城,這位古月禪師不去其他城池為何偏偏要來我西山城。”
周永心思念轉,眉頭深深皺起:“屬下不知。”
“你是真不知,還不是裝作不知。”
周永心中一寒,自那次楚默敲打他之后,他就覺得這位平日里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城主越發高深莫測起來。
“這,這,屬下真的不知。”
楚默站了起來,神色始終如常,并沒有在此事之上過于深究。
“起來吧!其余的事你暫且先放在一邊,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寸步不移的盯著古月禪師。”
“大人,古月禪師畢竟是佛門中人,我們如此是否有些不妥。”
“下去吧!”
周永還要說什么,就覺得脊背一寒,好似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給盯上了,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