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子開始旁敲側擊問了起來。
楚默抿了一杯酒,淡淡開口道:“東勝神洲。”
“東勝神洲,距離北俱蘆洲有億萬里之地,當年我自東勝神洲出發,歷經三千個春秋才到了北俱蘆洲。”
吳夫子心中感慨,蠻巫城里來自東勝神洲的人可不再少數,不過很多人還沒踏上北俱蘆洲就已經死在了中途了。
“不知先生可聽聞過白馬書院。”
楚默搖搖頭,事實上,這方世界儒家弟子極其稀少,大儒都可以說是珍稀動物了。
楚默聽了一會書,又喝了幾杯酒,丟下幾塊銅板出了酒樓,留下吳夫子欲言又止。
這位吳夫子顯然有所求,但又有所隱瞞,心不誠,何以為儒,是以他沒有興趣與其談論。
“老師,白云居然敢如此辱你,我這就去找他要個說法。”
他身邊那個弟子神色一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怒聲道。
自來到南巫城,老師有教無類,受萬人敬仰,甚至很多人還拖關系想要拜入他門下。
在他看來,老師與白云交談,對白云而言已經是一樁天大的機緣。
白云如此態度,實在令人不忿。
……
第二天,天剛剛亮,吳夫子就帶著一壺好酒出現在楚默院落。
他剛要敲門,耳邊就響起一道中正而平緩的聲音。
“進來吧!”
吳夫子略一愣神,急忙整了整衣冠,然后推門往內跨去。
“此來卻是要與先生賠罪。”
楚默不置可否。
“其實自從見到先生,我就一直有一個疑惑,如鯁在喉。”
“但說無妨。”
“敢問先生可是我儒門中人?”
“何以見得?”
“先生氣息雖然不露分毫,可我卻能感覺到先生身上濃郁的儒氣。”
這下,連楚默也一陣意外。
他的隱匿之法雖然談不上出神入化,可一身修為通天徹底,即使蠻巫城主當年也看不出他跟腳,又怎會被區區大儒看破。
“我身上有祖師手稿,遇到先生之后,祖師手稿有意動,這才感覺到不對。”
“祖師手稿,可是儒家始祖?”
“不錯。”
儒家以傳播學問為己任,其靈寶大多都是書籍,或是筆墨紙硯。
祖師手稿本身就是一件靈寶,不僅僅是祖師的手書,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儒家的象征。
“可否一觀?”
楚默被勾起了好奇心。
儒家祖師早在十萬年前,就以消失在天地間。
關于他的消失,眾說紛紜,有人認為他遭遇佛門算計,也有人認為他壽終正寢,回歸天地之間。
儒家一脈,修行浩然正氣雖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
但比之其他幾道,儒家又是唯一其求不得長生的道。
而這位儒家始祖,當年也是威名赫赫,可是足以比擬佛祖,玉帝的存在。
當年他在人間之時,就是佛門,天庭也不能把手插入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