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
姚長青愣了一下,理所當然的反問到:“以前的什么事情?我從來沒有對阿豪跟小馬做過什么。”
“你看,我還沒有開始說呢,你就開始自我辯駁了,不要緊張嘛,今天這個談話,僅限于咱們兩人。”
鐘文澤咧嘴笑了起來,一口皓白的牙齒有些顯眼。
他伸手把姚長青坐著的老板椅轉了過來,然后拉過旁邊的一條凳子,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
“對,你確實沒有直接對豪哥跟小馬哥做過什么,但是卻在暗中默許了很多東西。”
“也正是因為你的默許,所以譚成才能這么快的躥起來,譚成能夠有今天,最應該感謝的人,就是你姚叔了。”
鐘文澤說到這里,他伸手拉開了姚長青旁邊的抽屜,拿出里面的雪茄盒子,摸出一根來。
拿起雪茄剪,剪掉雪茄肩,叼進了嘴里,摸出火機點上:“嗯,還從來沒有抽過雪茄呢,試試什么口感。”
姚長青看著一下子說這里,一下子說那里的鐘文澤,猜不透這小子到底有什么心思。
但是。
他整個人眼神明顯就有些閃躲了。
鐘文澤把他的眼神盡收眼底。
這個,就是之前吳警司對他使用過的心理攻勢了,先在心理上給對方造成壓力,后續就好辦多了。
“你到底要說什么!”
姚長青看著淡然抽著雪茄的鐘文澤,忍不住開口:“譚成的今天,確實要感謝我,因為阿豪出事以后,我給了他平臺。”
“不不不。”
鐘文澤深以為然的搖著雪茄否定他的說法:“譚成之所以有今天,豪哥之所以會出事,是因為你早就想用他了。”
姚長青的瞳孔驟然縮了縮,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你什么意思!”
“你的白F生意,準確的來說,三年前就開始做了!”
鐘文澤瞇眼看著姚長青,手里的雪茄在一旁冒著煙霧:“三年前,你就想做白F生意了,但是豪哥跟小馬哥兩個人不愿意做。”
“因為他們覺得,做白F比做偽鈔,更沒有人性,假鈔或許只是混亂市場,但是白F,每一筆錢都是沾染著人命的。”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開始對他們不滿了。”
“對吧。”
鐘文澤目光審視著姚長青。
“你放屁!”
姚長青脫口而出反駁到:“你在胡說八道!”
“那個時候,你就接觸上了上家,馬上都能干了,但是豪哥跟小馬哥不同意,這不就是間接性的擋了你的財路么?!”
鐘文澤并沒有搭理破口大罵的姚長青,手指放在桌面上,五指很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擊著:
“然后,你發現了他們下面的小弟,也就是譚成,你發現這個人,很上道,也很有野心,對地位跟錢都充滿著**。”
“所以,你決定扶持他上位,把豪哥跟小馬哥替換下來,但是這件事不用你出手,因為譚成自己會想辦法,他要想上位,就必須干掉豪哥跟小馬哥。”
不知不覺。
辦公室里逐漸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鐘文澤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至于姚長青,鐵青著個臉,聽著鐘文澤說的話,直接就陷入了沉默當中。
“也就是因為這樣,因為你的默許,譚成肆無忌憚,他勾結了臺島那邊的小汪,出賣豪哥,以此上位!”
鐘文澤重重的裹了口雪茄。
這煙霧,比香煙的煙霧濃郁多了,一瞬間就把兩人給籠罩在了煙霧當中。
“但是在這個時候,你留了個心眼,你知道譚成要借著這次臺島的交易,對他們兩個動手。”
“所以,你特地在行動出發之前,讓豪哥帶著譚成去,豪哥其實那時候已經有所察覺,他不讓小馬哥跟著去,其實你是非常贊同的。”
煙霧逐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