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四人的目光,紛紛掃向鐘文澤,上下打量了起來。
“事情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
姚長青清了清嗓子,主動打開話題:“鐘文澤呢,以前是跟著阿豪、小馬他們的,現在想在咱們下面混口飯吃。”
“我是看在阿豪他們的面子上,答應了他,至于你們的意見,現在人我帶來了,你們看著辦吧。”
跟著又介紹了一下:“這是標叔、達叔、華叔、梅姐。”
說完。
他拿起桌上的香煙來點上,把場面留給了他們。
四人誰都沒有說話,皆是各自無聲的打量著眼前的鐘文澤。
鐘文澤今天的穿著很有意思。
黑西裝白襯衣打著領帶,黑西褲熨燙的平整、褲縫線筆直,腳下的一雙皮鞋被鞋油打的蹭亮。
他腰板挺直的站在原地,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放松,一米八二的高個子,把衣服撐得很有型。
坐在最中間的梅姐夾著細支的女士香煙,收回視線,輕飄飄的說到:“這是哪個公司的小白領啊?怎么想著來做白F生意了?現在的白F生意,這么好做了嗎?!”
“哈哈哈...”
另外三人頓時哄笑了起來。
鐘文澤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伸手摸出兜里的香煙來,芝寶打火機摩擦著火石,火苗跳動。
“滋..”
他重重的裹了口香煙,吐出一條細長的煙線來,瞇眼看著眼前的這四個人。
“喲,你還挺能裝唄?”
標叔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摩挲著臉上的連巴胡子打量著裹煙的鐘文澤:“西沙灣碼頭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你一份?”
鐘文澤語氣平穩的回答到:“是的,我是豪哥的小弟,我自然要跟著他。”
“噠!”
標叔伸手自后腰一摸,黑洞洞的槍口抵著鐘文澤的腦袋:“你們殺了譚成,你還敢到這里來?!”
“我奉勸你,不要拿槍抵著我的頭!”
鐘文澤瞇眼咬著香煙,掃了眼達叔,伸手撥開了抵著腦袋的槍口:“譚成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既然是人,那么就一定可以取代的,死了也就死了。”
“呵呵!”
達叔冷笑一聲:“你說的倒是輕巧,宋子豪不單單殺了譚成,還把磁帶交給了警方,讓我們偽鈔生意徹底沒得做啊!”
“這件事,我只能說聲抱歉,今天這個局面,全是譚成一手造成的,怪不得我們。”
鐘文澤表示無辜的攤了攤手,跟著說:“豪哥在臺島出事坐牢回來港島以后,他已經不再做這一行了,但是譚成一直覬覦著他手里以前的那些客戶。”
“豪哥不跟他合作,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豪哥,先是小馬哥,再是宋子杰,兩個對豪哥都非常重要的人被譚成盯上了,你說他是不是在玩火?”
“再說了,這些事情,未必你們不知道?你們應該也是默許了的吧?”
面對鐘文澤的質問,達叔冷哼一聲,一甩手:“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不管,磁帶交給了警方,我們的損失有多大你知道嗎?你現在還敢跑到這里來。”
“今天如果你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你就埋在這里吧。”
說著。
他的槍口再次一轉,對準了鐘文澤的眉心。
“哦喲。”
梅姐忽然站了起來,夾著細支的女士香煙裹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拍打在鐘文澤的臉上。
她伸手捏著鐘文澤的肩膀,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打量著,聲音曖昧的說到:“達哥,你不要動不動就拿槍指著別人的頭嘛,喊打喊殺的,會嚇到人家的。”
“再說了,就算你要殺他,也先讓我玩玩再說啊。”
“這男人跟女人不一樣,要是死了呢,那玩意就不能用了!這么好的皮囊,直接殺了多可惜呀。”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