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仔昂著頭:“怎么的?”
“你拜了關老爺,他給你帶來這么好的手氣,有了財路,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你今天晚上會有血光之災啊!”
精瘦男子語氣不急不緩,身子側了側,看向阿嫖面前的牌:“晚上你們四個都挺他媽的閑吶?還搓起麻將來了?”
說著。
他伸手一摸抓起一張麻將,大拇指指肚在牌面上摩擦了幾下,把阿嫖的麻將推倒:“自摸,胡了,哈哈哈...”
“你誰啊?!”
血手眉頭皺了皺,看著這個跟長得精瘦精瘦,皮膚黝黑的男子:“你他媽的到底要干什么?找事?!”
“不好意思,忘記做自我介紹了。”
精瘦男子腦海里回想著某人的樣子,想伸手理理自己的衣領子,但是發現自己沒有穿襯衣,沒有衣領子可以理。
他毫不尷尬,手掌轉而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做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來:“在下周克華。”
這些都是他平時跟在鐘文澤身后看到的,覺得澤哥這么做確實挺有范的,所以他也就學起來了。
亮仔等四人看著行為舉止怪異的周克華,你看我我看你對視了一眼,一臉懵逼。
血手的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你他媽的神經病吧,趕緊滾!”
“砰!”
周克華反手一巴掌麻將桌上,震的桌上的麻將跟著也上下跳了兩跳,提氣大喊:“老子還沒有自我介紹完,你插你媽的嘴啊!”
跟著又立刻收聲,恢復成之前文質彬彬的樣子來,扯著文縐縐的話,繼續做著自我介紹:
“周克華,乃鐘文澤澤哥手下第一大將是也,你沒有聽過?!”
如果鐘文澤在這里,肯定會第一時間一腳把周克華給踹飛:
滾犢子,你他娘的在干什么呢,連我一半的神韻都沒有學到,反而更像一個神經病,敗壞我形象。
“你..”
血手正準備張嘴喊人,把這個撲街打一頓丟出去,但是在捕捉到鐘文澤三個字以后,叫人的話硬是被他收了回去。
“啊,原來是鐘文澤的人吶。”
血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后故作惶恐:“不不不,我們現在不跟托尼哥了,歸鐘文澤管,現在應該叫澤哥了,澤哥,哈哈...”
鐘文澤的名號已經喊出來了,他也不能不給面子。
“澤個幾把的澤哥!”
阿嫖抬起手腕甩了甩,伸手搗鼓著自己手腕上的大金表來,語氣不屑:“就你這樣的撲街,還是他手下第一大將,要我看來,他鐘文澤也就這樣了。”
在看到周克華這么神經病的表現以后,他潛意識的認為,鐘文澤也不過就這樣了,手底下的馬仔跟個神經病一樣。
“呵呵。”
周克華冷笑一聲,拍了拍手:“行了,走吧,澤哥在等著呢,晚上說了要點名。”
“能帶話給你們請假,已經是很給你們面子了,你不知道啊?!趕緊滾蛋,別擋我財路!”
阿嫖不屑冷哼一聲,把手上的大金表卡扣卡好,吆喝著搓起麻將來:“來來來,再搓兩把!”
血手幾人冷笑一聲,跟著伸手搓起麻將來,直接就把周克華、老四老五三人視為空氣。
“呵呵。”
周克華冷笑一聲,看著置若罔聞,把自己當成空氣的四人,雙手按在麻將桌上,手臂發力,直接把麻將桌給翻了過來。
滿滿一桌子麻將,七零八落,灑落一地。
“草泥馬!”
周克華不再學鐘文澤的姿態,直接開罵:“打你媽呢?真以為老子在跟你開玩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