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澤剛才的話,無疑就是直奔他們的要害而去,透露了他自己的立場,說的好聽但是實際上非常難聽:
西貢的市場現在被我拿捏在手里,碼頭也在我們手里,你現在跟我說你要參與進來,瓜分西貢的市場?
你看我搭理你嘛?
“嗯,道理是這個道理,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渣哥盯著鐘文澤看了好一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語氣冷了幾分:“阿澤不錯啊,小小年紀,但是這個腦袋非常好使啊,一句話,就指明了要害。”
“謝渣哥夸獎。”
鐘文澤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他伸手松了松襯衣領口:“咱們以后合作的機會還很多的嘛,回去跟山哥說說,下次咱們再好好談談重新合作的事情。”
“今天咱們的話題也就到此為止吧,你們也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有時候,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的,你說是不是?”
如果說。
之前的鐘文澤,一直都在收斂自己的鋒芒,不管湯尼、阿虎在自己面前如何的造作,他都不管不顧。
在摸清了渣哥一行三人今天過來的目的以后,鐘文澤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此刻的鐘文澤鋒芒畢露,原本如同一只溫順的貓,現在露出了鋒利的獠牙,讓他們看清楚了鐘文澤的本來面目。
鐘文澤不是貓,是張開獠牙的狼。
“好,好。”
渣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伸手鼓起掌來:“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鐘文澤,到底什么水平了,行,我回去會轉告給山哥的,到時候咱們再聊。”
“好,失陪。”
鐘文澤笑著拉了拉襯衣衣領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們玩,晚上什么活動我都包了,大家玩的開心。”
渣哥面無表情的斜眼看著鐘文澤,視線落在桌面上的紅酒瓶子上,毫無征兆的抓起,對著前面舞池里剛才搶走他舞伴的老外腦袋上砸了過去。
“砰!”
酒瓶應聲碎裂,老外嚇傻了,原本跳舞的眾人瞬間四下散開,周圍瞬間形成一個真空帶。
“草你媽!”
渣哥怒吼一聲,再度抓起桌上的洋酒瓶子直接就沖了上去,被砸的老外還沒有回過神來,直接就被渣哥踹倒在地,手里堅硬的洋酒瓶對著他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咣咣咣!”
一下接著一下。
洋酒瓶異常堅硬,根本打不爛,透明的瓶壁上沾染著鮮血。
“草你媽,老子跳舞的時候,還從來沒有人敢搶我的風頭!”
渣哥咬牙喘著粗氣,把手里的洋酒瓶丟到了一邊,抽出兜里的手巾來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老子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得罪我,老子分分鐘弄死你!”
后半句。
他是看著鐘文澤說的。
“渣哥威武霸氣!”
鐘文澤沖渣哥豎起了大拇指,臉上的笑容濃郁,并沒有因為渣哥的話而有任何的變化。
渣哥就這么冷冷的看著他,眼神犀利。。
兩人目光隔空交匯,各自凝視。
“拜拜!”
鐘文澤沖渣哥擺了擺手,隨即帶著周克華就離開了。
聞聲過來的馬仔,見到是渣哥,一時間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草!”
渣哥往老外身上吐了口口水,抽出兜里的一疊子鈔票來丟在老外的身上,對著湯尼阿虎招呼一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