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企壁山山腳的獨棟民房。
“阿澤。”
渣哥站在門口,看著停在院子的轎車迎了上去,張開雙臂:“挺準時的嘛,八點鐘,不多不少剛剛好。”
身后。
湯尼、阿虎也跟了上來。
“渣哥。”
鐘文澤從副駕駛下來,捋了捋襯衣袖子迎了上去,笑呵呵的同樣張開雙臂:“我這個人,一向都非常守時的嘛。”
兩人談笑間擁抱在了一起,言笑晏晏的客套了起來,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山哥已經等候多時了。”
渣哥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一側:“請吧,鮑魚燕窩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過來了。”
“請。”
鐘文澤笑著點了點頭,跟著他們往里面走。
一身亞麻襯衣的山哥坐在主座,見到鐘文澤以后,上下仔細的打量著他:“鐘生,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后生可畏吶。”
“哈哈..山哥謬贊了。”
鐘文澤微微頷首,招呼著周克華把拎著的東西送上來:“這是我特地給你準備的老參,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對身體特別好。”
“你看,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
山哥臉上的笑容濃郁了幾分,對鐘文澤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熱情的拉著他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
周克華則是站在了鐘文澤的身后。
一番客套以后。
眾人落座,招呼上菜。
席間。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渣哥坐在旁邊,正準備伸手去夾菜,轉盤動了。
“這是你們年輕人最愛的大鮑魚,我特地請的大廚上門來做的。”
山哥轉動著轉盤,把蒸鮑魚轉到鐘文澤的面前:“你嘗嘗,味道應該是不錯的。”
“...”
渣哥咬了咬牙,把筷子一扔,干脆不吃了,點上一根香煙來,大口的裹著。
“好。”
鐘文澤把渣哥的表情盡收眼底,忍住笑意也沒客氣,夾起一塊鮑魚塞進嘴里,大口的咀嚼了起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嗯,鮑魚入口滑膩,非常的鮮嫩,唇齒間淡淡的汁液留鮮,美味啊。”
“蒸鮑魚有什么好吃的。”
湯尼伸手把轉盤一轉,把鮑魚刺身轉到鐘文澤的面前:“試試這個啦,沾上芥末醬,那才叫鮮美。”
碎冰冰上。
處理過的鮑魚被切成撥片保留在外殼當中,有個別鮮活的軀體時不時還慢慢的蠕動一下。
湯尼似笑非笑:“就是味有點重,不知道合不合鐘生口味啊?”
“我飯量大,什么都吃,從不挑事。”
鐘文澤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蘸著芥末醬,舌頭靈活的舔了舔,放進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表情認真的點評到:
“入口滑膩又帶著點點咸腥味,鮑魚表面本身存在的粘稠汁液原汁原味無比順滑,鮑魚肥美的特性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就是這股子腥味兒有點沖人,重口味,哈哈哈...”
“受不了那就不要吃了。”
湯尼齜牙笑了笑,夾過好幾片連芥末醬也不蘸直接生吃,同樣大口大口的咀嚼著,語氣沉了幾分:“吃不了就不要強吃,倒不如分給喜歡吃的人吃,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