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華一拉外套,把內兜的手雷攥在手心,語氣冷冽的吼道:
“不想死就全部老實待著,命是自己的,犯不著干著馬仔的活,拿著最少的錢,操著當大佬的心,賣著做炮灰的命!”
此話一出。
幾個心腹不由對視了一眼,腦袋都低了下來。
他們都是山哥的心腹,現在山哥跟渣哥三兄弟什么關系他們也門清的很,周克華的話,話糙理不糙。
“鐘文澤!”
渣哥緊攥的拳頭慢慢松了開來,語氣平緩了幾分:“要我怎么樣才能放了我弟弟呢?!”
“撲街啊!”
鐘文澤臉上笑瞇瞇的表情瞬間消失,轉而變得凌厲:“都這個時候了,還一口一個鐘文澤的叫,大佬,現在是你在求我放了你弟弟!”
“澤哥!”
渣哥牙關緊咬,紅著眼死死的盯著鐘文澤:“澤哥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我弟弟!”
阿虎是他的親弟弟,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你看,這不就對了嘛!”
鐘文澤臉上的冷峻瞬間消失,轉而又變成了那副笑瞇瞇的樣子來,看上去人畜無害如同鄰家小哥。
他伸手幫渣哥整理著西裝夾克的衣領子:
“要我放你弟弟也行啊,他大晚上的帶著四個小弟跑到我家里去,這叫私闖民宅,你得賠錢。”
“按照法律來說,私闖民宅這可是大罪,尤其是他們都帶著槍。”
“正常情況下,我是可以直接開槍將他們射殺,但是我沒殺,你也得賠錢,感謝我不殺之恩。”
“再者,他們都帶著槍,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嚇到我那幫兄弟了,所以你們還是得賠錢,這在法律上來說,叫精神損失費!你懂吧?”
鐘文澤掰著手指,一條一條的開始羅列了出來,說的條條是道。
渣哥跟湯尼兩人看著振振有詞的鐘文澤,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詢問:還有這種罪?
渣哥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沉聲道:“你要多少?!”
“阿虎呢,這個人是最嚇人的,體格最健壯,至于其他的馬仔嘛,雖然沒有這么大威懾力,但是同樣不可小覷。”
鐘文澤打了個響指,簡單的心算了一下:“所以,綜合分析算下來,咱們數罪并罰:阿虎賠償兩百萬,其余的四個馬仔,一人賠償一百萬,總共六百萬。”
“但是呢,念在咱們是老交情的份上,我就稍微吃點虧給你打個折某個零頭什么的,五個人總共賠償五百萬吧。”
他笑瞇瞇的看著渣哥:“這個價格還是友情價了,不過分吧!”
“鐘文澤,你不要太過分!”
湯尼聽到這個數字,嘴巴都要氣歪:“你這是在敲詐我!”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敲詐這個詞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鐘文澤笑著搖了搖頭,再度往座機那邊走去:“看來你們是不愿意出這個錢了,那我沒有辦法,只好把他們全部做掉泄憤了。”
“正好,我家別墅院子里的花草營養不良,那他們幾個做肥料,自然是極佳的,簡直絕配。”
“你敢!”
湯尼第一時間往后腰摸去。
“我有何不敢!”
鐘文澤冷哼一聲,手指開始按動座機按鍵:“動我,你試試?!”
周克華也走了上來,手中的手雷往前面一探:“來,大不了全都炸死在這里!”
“來!”
湯尼大吼一聲沖了上去,左手揪住周克華的衣領子,右手手心的大黑星頂在他的腦袋上:“草泥馬,有種你就拉。”
“老子就賭你沒有這個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