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華把持著方向盤,尋求著鐘文澤的意見:“怎么說?”
“他們兩個怎么會來這里,看樣子,是有意避開你啊。”
“呵呵。”
鐘文澤哼笑一聲,看著笑容滿面的阿蘭,搖下桑塔納的車窗,也探出身子:“蘭姐,山哥,這么巧啊。”
“這是,上去找大佬他們談事情了?怎么也不等等我啊。”
“哎呀,你這尊大佛,我怎么敢跟你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呢。”
阿蘭皮笑肉不笑的回應到,卻意有所指:“不過啊,有些事,還是你不知道的為好,畢竟你也是個外人。”
“你...”
周克華臉色一變,就要探頭出去罵人,卻被鐘文澤拉住了。
“嗯,說的有道理。”
鐘文澤不動聲色的笑著點了點頭,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那就不打擾了。”
“那個..華仔,給蘭姐讓路。”
說著。
鐘文澤收回了身子,摸出兜里的軟盒萬寶路來,瞇眼點上。
駕駛座。
周克華看著鐘文澤的表情,手腳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操作。
阿蘭看著不為所動的周克華,眼神凌厲了幾分。
“草,撲街啊!”
鐘文澤破口大罵,急頭白臉的呵斥到:“沒看到蘭姐跟山哥嗎?還不快點倒車讓路。”
“蘭姐,山哥,是誰啊?”
周克華擲地有聲,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兩車都能聽到:“我他媽的又不認識他們,我讓什么路啊?!”
“嘿..撲街啊,沒大沒小。”
鐘文澤樂了,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
“澤哥,你要讓路,那你下去好了。”
周克華捕捉著鐘文澤的表情,語氣更是大了幾分:“我他媽的現在要上去,不管他是誰都得給老子讓路。”
“不讓,那就卡在這里好了,我什么都沒有,就是時間有的是。”
“我跟著澤哥你混了這么久,擋我們路的人都倒下了,現在誰他媽的敢擋我的路啊。”
“我們要前進,就沒有后退的習慣。”
“死撲街,你...”
山哥哪能聽不出周克華話里有話呢,一個小弟竟然也敢對自己指桑罵槐?
“行,你們不退,我們退。”
阿蘭伸手按住要發火的山哥,冷聲看著鐘文澤:“不錯嘛阿澤,不止是你,就連你手底下的小弟,一個個都這么拽?!”
“哎呀,不好意思啊蘭姐,我這小弟跟個撲街似的,我說了都沒用。”
鐘文澤笑呵呵的回應到:“不過呢,拽一點也沒有什么不好,拽又不犯法咯,有哪條法律規定,人不能拽的。”
“可以!”
阿蘭咬了咬牙,眉頭一挑,開始往后倒車:“拽自然不犯法,希望你能一直拽下去。”
“那就謝謝蘭姐了,借蘭姐吉言。”
鐘文澤臉上笑容濃郁,咬著煙蒂整理著襯衣領子:“人不拽那還混個屁,還有兩天時間,記得帶我參觀一下你們的制作工坊呀。”
“既然你這么想看,歡迎你隨時過來參觀。”
阿蘭說到這里,語氣高了一分,補充到:“如果,你還有這個權利的話。”
“呵呵。”
鐘文澤瞇眼看著倒退的轎車,心里頓時猜出來了一個大概。
他們找他們幾個大佬說話,卻有意避開自己,那肯定就是跟生意上的事情有關了。
很快。
阿蘭把車子停到了錯車點,似笑非笑的看著鐘文澤。
周克華踩下油門往前開去。
鐘文澤面無表情的與阿蘭的目光對視,抓著副駕駛的扶手,語氣平靜、毫無波瀾的說到:
“華仔,踩油門,撞他們。”
“好!”
周克華應了一聲,腳底油門加大,車子一下子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