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不知羞恥!不守婦道!”
“你...”
梅姐氣的手指直哆嗦。
眼眶里。
淚水打著轉兒,無比的委屈,想反駁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
女人。
在這等事體上,最過于脆弱了,怎么說她們都是弱勢群體。
鐘文澤面無表情的坐在座位上,瞇眼看著梅姐的側臉。
“罷了!”
梅姐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眼神無比堅決的看著達叔:“既然你們已經決定踹走阿澤,那我也走。”
“我沒有這個臉面,過河拆橋還把自己說的那么的偉岸!”
此時的梅姐。
莫名的有些哀傷。
這些年表面上的和氣,那虛偽的面具,在此刻徹底崩裂、湮滅。
“砰!”
達叔再次拍桌,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今天我就要代死去的阿良教訓你!”
“不可!”
“阿達!”
姚長青等人連忙制止,但是怒火燒心的達叔,怎么會聽他們的。
梅姐看著扇過來的巴掌,下意識的歪頭,但是不敢還手。
“啪!”
一聲脆響。
梅姐閉著眼,眼皮子跳了跳,準備硬承這一巴掌。
但是。
疼痛感并沒有接踵而至。
她愣了愣,睜開眼來,只看到一個高大的白襯衣背影。
鐘文澤不知道什么時候擋在了梅姐的跟前,腰板挺的筆直。
右手。
輕描淡寫的扣住達叔的手腕,架在了空中。
“你..”
達叔怒視著鐘文澤,手掌發力卻如同被鐵鉗夾住一般,動彈不得。
鐘文澤活動著脖頸,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態:“欺負一個女人,這就很有江湖道義了?”
說話間。
手指力道加大。
達叔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漲紅。
“松手!”
達叔咬牙吼了一聲:“我告訴你,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那我也告訴你,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鐘文澤語氣梆硬,隨手把他的手臂甩了出去,重重的裹了口香煙:“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哈哈哈...”
達叔冷笑了起來:“你的女人?鐘文澤,你他媽的混大了呀,大哥的女人,你也膽敢指染!”
“達叔,時代變了!”
鐘文澤冷笑著看著他:“什么年代了,阿良都撲街了,她為他守了這么多年也可以了。”
“哪條規矩規定,女人一定要對一個已經去世的人從一而終?!”
“她為他等了這么久,情感再度開花又如何?!誰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或物。”
“再說說你們,嘴上說的好聽,一到關鍵時刻就拿她的過去來施壓,平時呢?”
鐘文澤說話鏗鏘有力,字字質問到:“你們誰又真的把她當做弟妹來關照呢?你們有關心過她么?”
“她一個女人,一個人要單獨承擔這么多,你們幾個作為老大哥,誰關心過她有沒有輕松過呢?”
達叔聽著這爭鋒相對的詞眼,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唔...”
梅姐站在鐘文澤的身后,喃喃的看著這個高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