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跨步往外面走去,逐漸隱入夜幕下的黑暗之中。
····
公路上。
一臺黑色轎車勻速的行駛著。
車速并不快,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有點慢。
駕駛座。
浩天開著車子,把握著方向盤,原本在酒局上的潸然醉意早已經消失,轉而是一臉清醒,眼神無比明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浩天先是給自己做出了一個大的總結來:“這個鐘文澤,絕對有問題。”
回顧著今天晚上跟鐘文澤的所有接觸。
在試驗區,第一眼見到鐘文澤卸下防毒面具時候的樣子,浩天總有種感覺,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一樣。
這個跟自己一樣,長得很高、比自己帥很多的人,就是有種眼熟的感覺。
所以。
他的目光就一直在打量著鐘文澤,有意無意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是。
毫無收獲。
然。
就在鐘文澤主動去招呼水狗的時候,浩天忽然恍然大悟,腦海里原本若有若無、變得模糊的記憶,一下子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他記起來了。
當初。
臥底水狗的身份暴露以后,浩天親自上陣,對水狗進行了嚴刑拷打,試圖詢問出目前水狗已經投遞出去的信息,以進行最合理的風險評估。
誰知道水狗死咬不松口,為了讓水狗開口,浩天不惜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跟關系,去調查了水狗的個人家庭信息,想用水狗的家人做要挾,讓他張嘴。
他根據掌握的線索,找到了水狗的住處。
只是很可惜。
水狗一個親戚朋友都沒有。
但是。
也就是這次去打聽水狗的情況,浩天無意中就在那一片看到過鐘文澤,而且還找鐘文澤借過火點香煙,雖然只是一面之緣。
但是在這個年代。
一米八二的身高已經是非常突兀了,再加上這副帥臉,讓浩天多少有點印象。
尤其是當鐘文澤與水狗接觸的時候,他就徹底想起來了。
浩天很沉得住氣,并沒有主動發問。
在想起鐘文澤的來歷以后,他就一直在注意著鐘文澤,直到從地下基地離開的時候,鐘文澤更是直接跟水狗對上話了。
雖然鐘文澤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但浩天早已經看穿,鐘文澤這個假借給煙、實際是在說話交談的舉動,自然是難以讓他相信他的真實目的。
鐘文澤明明認識水狗,但是卻并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一直有意無意的去跟水狗接觸,這個舉動就非常的反常。
他明明認識水狗,為什么還要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而且還表示了對水狗這種二五仔的極度憎恨。
浩天以此捕捉到的不同尋常,于是乎一直在暗中試探鐘文澤。
不論是晚上的跟隔壁桌起沖突、還是說跟鐘文澤握手,浩天都是以自己的方式方法來揣摩試探鐘文澤。
知道宵夜結束離開。
浩天基本上已經有了判斷。
雖然他還不知道鐘文澤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鐘文澤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呼...”
浩天重重的喘了口氣,捏了捏眉心,自言自語道:“嗯,等山叔回來,得第一時間跟他說說這件事情才行,弄不好,這個鐘文澤或許跟水狗是同一貨色也說不定。”
很快。
車子來到了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