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點了一下子自己的腦袋:“做事之前先動動腦子好不好,不要以為你讀了幾年書就思維超群,誰都是傻子一樣!”
換句話來說。
鐘文澤沒有花費一分錢,就把白沙灣碼頭撬到了自己的手里。
“不可能!不可能!”
姚定元聲音尖銳,心里最后一絲僥幸被碾壓破碎,紅著眼珠子伸手要去揪鐘文澤,卻被周克華搶先一腳踹飛在地上,翻了好幾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失魂落魄的躺在地上,雙手無力的在空中抓取著什么,喃喃自語:“怎么可能,這個撲街怎么會想到這么完美的計劃,他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撲街,怎么會!”
“好啊,好一個空手套白狼!”
姚長青咬牙瞪著鐘文澤,一字一頓:“鐘文澤啊鐘文澤,你到底還是狠角色,一毛錢都沒有花費,就把我這么大的碼頭給硬生生訛掉了!”
整個計劃。
鐘文澤先是聯系好了買船的買家,然后借助李澤恩拋出引子,再通過中立的撈家,誘導姚定元借錢擴張,最終以債務壓倒姚定元,成功把碼頭收入囊中。
每一步都被鐘文澤給精心的算計了進去。
“謝謝姚叔叔夸獎!”
鐘文澤有些靦腆的笑了笑:“沒辦法啊,我手里又沒有一分錢,但是我又想要你的碼頭怎么辦?那沒有辦法,只好動動腦子咯。”
姚長青咬牙盯著他,差點被鐘文澤這個靦腆的笑容給惡心死,似是不服,追問到:“只是我想不通,你到底怎么會有這么大人脈!”
生訛碼頭的整個做局,無論哪個環節的角色都非常的重要。
先說這花五千萬買貨船的澳島買家。
鐘文澤怎么會認識有這么大能量的人存在?
再說這李澤恩。
鐘文澤又是怎么接觸到李氏集團的二公子?
最后再是這個中介的撈家。
鐘文澤又是怎么會認識這一帶的撈家?按照道理來說,撈家向來只是認錢不認人的,他們怎么會愿意參與進來幫鐘文澤做局?!
“人脈這種東西,看人的啊!”
鐘文澤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轉而是一臉的冷漠:“像姚叔叔這種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人,你覺得你們能積攢到這么多的人脈么?!”
“不要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姚長青惡狠狠的瞪著鐘文澤:“你個白眼狼,如果不是我提攜你,給了你加入到恒連的機會,你能有今天?哪怕是把你趕出恒連,我他媽的還是分給你幾個酒吧,還讓你參與到碼頭的管理中來!”
“而你呢?你就是這么回饋我?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毫無江湖道義可言!”
“你還有臉說道義這兩個字?!”
鐘文澤的語氣一下子高了幾分:“就你姚長青也配提道義?當初如果不是你不講道義,宋子豪或許干完臺島那一票就能金盆洗手。”
“如果不是你放任譚成,宋子豪不會進監獄,小馬哥腿不會瘸,而你也不至于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今天的局面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冷聲道:“把我從恒連趕走,你們敢不給我那幾個酒吧給我嗎?敢嗎!”
“你們不敢!”
“你們就是怕我鬧事,所以才用酒吧來堵我的嘴,這酒吧是我自己爭取來的,而不是你好心分給我做補償的!”
“實話告訴你吧,你以為我為什么會這么容易就妥協了,哪怕是你們把我踢出恒連,我都沒有反抗?”
“我早就盯上這個碼頭了,既然你們要踢走我,那么就得用另外一樣東西來換。”
“其實你也一直很擔心碼頭會被我指染吧?但是,就姚定元這種廢物,你也敢拿他來跟我對陣?!”
“你怎么敢的啊!”
“你!”
姚長青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啞口無言。
“對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鐘文澤的語氣小了一分,往姚長青面前湊了湊:“山哥已經死了,渣哥干掉他的,我給渣哥提的建議,并且幫助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