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玩意,如果不是他,我的生意現在也不至于這么差,現在人家都不敢來我這里吃飯了,叼他老木的!”
老板越說越氣憤,喋喋不休的謾罵著。
“哦。”
湯尼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聽著老板的話,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
好一會。
他仰頭將手邊的啤酒瓶喝干,跟著用力一掐,易拉罐瞬間被捏的粉碎,伸手把易拉罐撕開,雙手掰持對折。
很快。
一把鋒利而尖銳的軍刺形狀就出來了,丑陋的刀身上,隱隱還帶著一條簡易的放血槽。
“這年頭,這種撲街就應該死絕!”
“那小的小女孩他也下得去手!”
老板一邊忙著燒烤,嘴里還在喋喋不休,發泄著自己的怨氣。
忽然。
有人拍了拍他的背。
老板轉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戴著鴨舌帽的湯尼,整個人嚇了一跳:“靚仔,你走路怎么都沒有聲音的啊。”
“等一下,正在做,馬上...”
半分鐘后。
湯尼壓了壓腦袋上的鴨舌帽,雙手插兜若無其事的從燒烤店里走了出來,馬仔面色驚恐唯唯諾諾,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燒烤店內。
老板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死死瞪著眼睛肢體抽搐。
在他的脖頸上,半個易拉罐順著脖頸扎了進去,還留了個瓶口露在外面,瓶身下方的放血槽里,正“滋滋”往外冒著鮮血。
兩人一前一后坐上轎車。
“哥馬仔被嚇得不輕,坐在駕駛座上一個勁的哆嗦著,手腳抽搐:“我們...我們不是來接你弟弟回家的嗎,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人!”
馬仔從來沒有拿刀砍過人,更沒有見過死人。
目睹了湯尼從制作武器再到做掉老板整個過程的他,此時已經被嚇懵了。
“他該死!”
湯尼冷冷的抬了抬眼皮子,一字一頓道:“他嘴里罵的那個該死的撲街,就是我弟弟。”
“我...”
馬仔頓時啞口無言,好一會,他才哆嗦著說到:“咱們,咱們現在去哪里?”
“醫院!”
湯尼冷哼一聲:“開車!”
很快。
車子來到前面三百米遠的醫院,先是繞著醫院轉了兩圈,然后停在了醫院后門的區域。
“你到這里等著我。”
湯尼開門下車,腦袋伸進窗戶,指尖敲了敲:“到時候,如果你看到差佬來了,就加速開車從這里逃離。”
“咕咚...”
馬仔咽了口口水,哆嗦道:“還...還有差佬啊!”
“是!”
湯尼掃了他一眼,吩咐到:“記住了,是差佬來了以后你再開車逃離,制造動靜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那你怎么辦?”
“你的任務就是這個,其余不該問的別問。”
“哦。”
馬仔應了一聲,跟著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你就不怕我等你進去以后就跑了?”
“這是你跟你弟弟唯一活命的機會。”
湯尼收回了身子,壓了壓鴨舌帽四下看了看,跨步往里面走去:“你要是不按我說的做,那么你跟你弟弟的下場,就會跟那個燒烤店的撲街一樣。”
“……”
馬仔看著湯尼進入醫院的背影,手指哆嗦著想要放手剎起步開車逃離,但是手掌卻不受指控的,根本用不上來力氣。
燒烤店老板的死狀再度浮現在他的面前。
最終。
他放棄了逃離的想法,緊張的坐在車里等待。
醫院。
湯尼順著走廊一直往里走,目光一直在墻上看來看去。
好一會。
他終于看到了走廊盡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