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真的。”
鐘文澤一臉認真的表情:“縫合結束,還不忘記囑咐病人基本注意事項,哪怕我在跟你說話你都自顧自的操守著。”
“光這一點,就已經夠稱呼為一個好醫生了。”
這是鐘文澤自己的感覺。
一個來自后幾十年的未來者的由衷感嘆。
類似與現在。
你去藥店買個藥,有些人恨不得你只給錢不拿藥,或者你一個小頭痛,他或許還會給你搭個其他的保健品進去。
至于藥怎么吃,有些人已經是懶得告訴你了,理由也很充分:反正說明書上寫了有嘛。
你不識字啊?
“我現在倒是有幾分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年輕就能當大佬了。”
程小西往上推了推口罩,上下打量著鐘文澤,似乎是來了幾分興趣:“你不僅僅嘴巴長的好,會夸人。”
“做起事來,倒也是一套一套的嘛,很善于利用人心?”
“謝謝夸獎。”
鐘文澤雙手撐著身子,一點點坐了起來:“但是你說漏了一點。”
程小西狐疑:“哪點?”
“我長得也好靚的。”
鐘文澤伸手彈了彈額前垂落的頭發:“你沒發現嘛,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沒有我靚哇。”
程小西抿著嘴憋著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低沉啐道:“臭屁!”
口罩遮擋。
看不到她的具體面部表情。
但是能明顯看到她的眼睛瞇在了一起,雙肩止不住的輕微顫抖著。
“現在,有沒有感覺,其實我也不是那么恐怖?”
鐘文澤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其實我沒有那么中二的,純粹是跟你聊天而已。”
一切不過是裝出來的。
所謂的縫針不打局麻之類的騷包操作手法,不過是鐘文澤故意在拉低自己的形象,試探程小西罷了。
“中二?”
程小西再度狐疑的看著他。
“就是...”
鐘文澤沉吟了一下,給出解釋:“憨憨。”
“我聽不懂。”
程小西無奈的攤了攤手,即便是憨憨二字,她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說話間。
她伸手把口罩給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精致的臉蛋來,腦袋微低,咬著嘴唇站在原地,看上去有幾分糾結。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高利貸了。”
鐘文澤一眼看出她在糾結猶豫什么,直白的說到:“對于一個普通人家而言,一旦沾染了大額的高利貸,那基本上就已經是毀了。”
“烏英只借了三十萬,但你們現在已經還到五十萬了吧?后面的日子還長著呢。”
現在又不像后世。
后世有段時間借貸軟件橫行的時候,很多平臺違規收取暴利,后來政策一出來,很多人就是這種只要你敢放款,那我就敢借。
至于還款?
我憑本事借的為什么要還?
但現在這個年代的高利貸,只要你敢借,我就不怕收不回來,被高利公司搞的家破人亡已經司空見慣了。
“你真的愿意幫我?”
程小西短暫的猶豫,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鐘文澤,似是不確定,又重復到:“哪怕我不給你做事,你都愿意幫我?”
“我說過,這不是交易。”
鐘文澤無比篤定的點了點頭,眼睛也瞇了起來:“你給不給我做事不重要,只要你開口,我都愿意幫他們解決這件事。”
鐘文澤并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但是。
開玩笑。
這年頭,有時候生意也不能做的那么明顯。
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拍板定下來的,哪怕不能合作,人情走動總是沒錯的。
今天我在這件事情幫了你,明天我打電話讓你幫我處理個槍傷什么的,你會拒絕我?
這就跟泡妞一樣的道理。
今天讓你做我女朋友,你不愿意,那咱們就慢慢來嘛,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