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氣急敗壞的鉆了進去,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副駕駛座的后座上:
“這個鐘文澤死撲街,要不是在他們地盤上,我非得做了他不可!”
有些人有個通性:
當面縮成狗,背后能上天。
阿飛就是這種典型了。
“嗯。”
大B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內后視鏡,看著鏡子里右邊臉蛋已經完全浮腫的阿飛:“這件事你覺得咱們該怎么辦?”
阿飛原本還在咒罵鐘文澤的話徒然一滯,猶豫了一下說到:“要不,咱們找上面的人?”
“我覺得,鐘文澤就是不想跟咱們談,讓上面的大佬下來跟他談吧。”
“你怕?”
“開玩笑,我會怕他?”
“那你去?”
“我去..”
阿飛下意識的接口,然后又發現不對:“我不去。”
他搖了搖腦袋,直接拒絕:“大B哥你都談不下來,我去肯定也談不下來這個價啊。”
“真的,讓上面的大佬來談吧?”
阿飛這個人簡直就太慘了,他真的是被鐘文澤打怕了。
第一次來盛世酒吧,為了見鐘文澤搞事情,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這才傷剛剛好呢。
今天晚上右邊臉蛋又被鐘文澤給扇成了豬頭,關鍵自己還打不過鐘文澤。
這就很氣。
所以。
他是不想跟鐘文澤打交道了。
“不行。”
大B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絕了:“不能讓上面來談,咱們得自己把這件事情談下來。”
大B呢。
他們原本是在元朗區混的,好不容易搭上了高英培這條線,但是這還沒有表現自己的本事呢,高英培就死了。
高英培身后的大佬到底是什么角色,其實大B他自己也不知道,到現在都是單線聯系。
高英培死了,但是他還得做啊,偽鈔集團那賺錢速度可不是自己這十幾家小酒吧能比得上的。
所以。
這件事情他大B還是想自己就給辦妥的,以在背后大佬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本事。
“可問題是...”
阿飛手掌捂著臉蛋,臉蛋現在還在火辣辣的疼呢:“問題是鐘文澤不肯放低價格啊,咱們怎么辦妥?”
“他不肯放,那就想辦法讓他放!”
大B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語氣不耐的說到:“撲街鐘文澤,竟然敢嘲笑我文化水平不夠。”
今天晚上的面談,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說,大B這邊都被鐘文澤給壓制的死死的。
鐘文澤最后的話,說難聽一點:你大B還沒有資格跟我談,要話事,找你大佬來。
這種態度,讓大B非常的不爽。
他大B在元朗的圈子里好歹也算個人物了,手底下十二三家大大小小的酒吧。
雖然談不上能一手遮天,但是無論是誰見了他都得給個面子叫句大B哥,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憋屈。
阿飛眼皮子轉了轉:“大B哥的意思是?”
“那個長得很瘦的周克華。”
大B語速飛快,已經有了決斷:“上次他不是在酒吧里拿著酒瓶子給你的腦袋上了十幾下嘛。”
“這次就拿他開刀。”
大B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先把他給安排了,鐘文澤手底下才幾個人,卸了他這個心腹,我就不信他不跟我談。”
“嘶...”
阿發眼前一亮,忍不住吸了口氣:“這個主意好。”
“他媽的,那個撲街周克華,老子早就想搞他了,這次就讓我來收拾他。”
這可是個出氣的好機會。
自己跟鐘文澤不是一個段位的,搞搞周克華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