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天真到了極點!”
鐘文澤一甩手,毫不客氣的嘲笑了一番:“你跟你的那些伙計一樣愚昧不堪,被人賣了還一臉純真的幫他數錢!”
“在這個滿大街都是鈔票的年代,你告訴我什么是朋友、什么是兄弟?”
他伸手拍了拍中年的臉蛋:“醒醒吧朋友,你簡直太幼稚了,朋友、兄弟,能比的上鈔票么?這是一個物質社會。”
“這么多錢,為什么要八個人分呢?”
“他只要跟我合作把你們一一干掉,我們兩個人來分這筆錢,豈不美滋滋?”
“八個人,每個人能分六十萬,你們回大陸可以買豪宅開豪車,過上瀟灑的日子。”
鐘文澤開始換算了起來:“但如果兩個人分,每個人能分兩百萬四十萬,我不止是住豪宅開豪車,我還能每天晚上換不一樣的女人,紙醉金迷,這樣不舒服么?”
他伸手一指自己身后的宋子杰等一干伙計:“這些都是警察,他們為什么愿意跟我站在一起?”
“因為我能給他們錢,跟著我,他們能掙當一輩子警察也掙不到的錢,所以他們心甘情愿的跟著我,這就是現實!”
“不可能!”
中年身子顫抖,歇斯底里的吼了一聲:“陳湘虎根本不是這樣的人,我們一起上戰場一起殺敵,都是過命的交情,他不可能這樣做的。”
雖然他還在極力的維護陳湘虎。
但是他對陳湘虎的稱呼,已經由原先的虎哥變成了現在的陳湘虎。
此時的他。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隨時要斷裂的救命稻草,沉浮不定的搖擺。
“那是以前,人總是會變的!”
鐘文澤無情的戳穿了他內心的最后一絲期待:“就如同我,我以前心甘情愿的賣命做臥底,但是我現在得到了什么?”
“屁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我為何不多往自己口袋里撈一點錢?撈到我口袋的錢只要我捂住,那它就是我的了!”
“不可能!”
“不可能...”
中年嘴里喃喃,但是已經沒有之前的那么肯定了。
“收起你那最后一絲的自以為是吧,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清自己,永遠也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過于重要。”
鐘文澤咂舌搖頭,語重心長的說到:“你躲的這個位置這么隱蔽,如果不是虎哥出賣你,我怎么可能這么快的速度就找到了這里?”
頓了頓。
他的語氣壓低了一分:“你們是打算二十六號晚上走的對吧?偷偷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唰!”
中年聽到這里,身子一激靈,瞪大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鐘文澤,整個人的呼吸急促。
二十六號。
就是他們離開的日子。
“偷渡的船就是我安排的,你們上了船以后,等船開到海中間的時候,就是你們七個人的死期!”
鐘文澤將中年的表情凈收眼底,不無得意的說到:“海中間,人一殺,丟進海里,鯊魚聞著味就來了,啃的干干凈凈,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噗通...”
中年聞聲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失魂落魄。
“行了。”
鐘文澤一拍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說過,知道真相的你得死。”
“現在,知道一切的你,可以上路了。”
“唰!”
原本趴在地上的中年猛然抬起頭來,看著槍口視線繼而聚焦在鐘文澤的臉上:
“你是差佬,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沒辦法交差的!”
“哼!”
鐘文澤輕哼一聲,把車頭放著的帆布包拎了過來丟在了中年的面前:
“你看這里面滿滿一袋的黃金首飾,充斥著讓人陶醉的氣息,多么誘人吶?”
他閉上眼睛,微微的搖著腦袋,鼻子用力的吸了吸,一臉的陶醉與沉迷:“抓你回去,這批黃金就得上交!”
他猛然睜眼,眼珠子一瞪,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中年,一字一頓獰聲道:
“但是,如果你死了,那這黃金警察還找的到嗎?唯一知道這批黃金的人已經死了,那它就是我鐘文澤的!”
此刻。
鐘文澤帥氣的臉蛋上,滿是貪婪與欲望,殺意明顯。
“不!你不能!”
中年看著一臉貪婪的鐘文澤,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后退去:“你不能殺我,抓我回去,功勞,大功勞啊這是!”
“去你媽的功勞!”
鐘文澤抬起一腳直接把中年踹倒在地,打斷了他的話:“功勞是什么?功勞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