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案件,其一是及時向廣大港島市民群眾傳遞陳湘虎已經被抓獲的消息,讓大家安心。”
“其二,發布會明天肯定會上報紙,只有向外界展現警隊這雷霆之速抓捕劫匪,才能起到警示作用。”
“至于你所說的冠冕堂皇的為自己臉上貼金?”
說到這里。
鐘文澤停頓了一下,轉而掛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來:“阿祖記者,你的思想真的太幼稚了。”
“表彰有功人員,追責過錯之人,只是為了在警隊內部起到更好的表率作用。”
“如果沒有表彰,那么請問,各大警員是不是都會有種:我上班就是隨便混混,反正有功勞也不會有表彰升職。”
“人人都是這種心理,那么誰會在案子面前真的賣力,人人退縮,那誰來保衛港島市民群眾的安全?”
鐘文澤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的響起在發布會的現場。
“至于你說的所謂內斗,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幾次提起重大失職的梁非凡梁Sir?因為他有重大過錯。”
鐘文澤說話條理清晰,侃侃而談:“嚴格追責,只是為了在內部起到更好的警示作用,如果沒有條例管制、沒有追責,那誰來約束警員呢?”
條理清晰的一條條羅列出來,無懈可擊。
“哼。”
阿祖自知不敵,冷哼著繼續抬杠:“抓捕陳湘虎的現場都是飛虎隊沖在前面,為什么在這里慶祝功勞的卻是你們?”
“還說你們不是一群虛偽的人?”
“我這么跟你說吧。”
鐘文澤沒有思考,快速的回答到:“匡湖購物中心的劫案想必你也有所了解。”
“飛虎隊的肖組長沒能抓住陳湘虎,失了利,所以這次的抓捕行動我特地叫上了他。”
“我為什么叫上他?因為由他來親手抓捕陳湘虎最合適不過了,他能在這件事情上找回內心的不平。這叫照顧同事。”
“再說了,抓捕陳湘虎本就是包圍之勢,案子讓他們參與進來他們也有功勞,何來功勞都是我的?”
說到這里。
鐘文澤手掌按在臺子上,眸子微壓,譏諷到:“阿祖記者,在我看來,你好像很缺乏生活常識。”
“你天生就對警察帶有有色眼鏡來看,所以你會過度的解讀我們的任何言辭任何操作。”
“沒有那個必要。”
鐘文澤齜牙笑了起來:“你看,你跟我都長得這么靚仔,一見面你就大肆的攻擊我,如果你不是對警察有成見,那就是嫉妒我長得比你靚仔。”
“哈哈哈...”
鐘文澤話風突變,無厘頭的話頓時引起現場一陣哄笑。
不過。
他最后的這番話,卻如同雷擊的直戳阿祖的內心。
一針見血。
阿祖確實就是這樣的。
他就是對所有的警察都帶有色眼鏡。
今天的發布會,他特地弄了個假記者證件混進來盤聽一下,看看陳湘虎這伙人到底是怎么撲街的。
誰知道。
他實在是看不慣鐘文澤有條有理的反擊臺下提問挑刺的記者,穩壓全場。
這個叫鐘文澤的差佬,實在是讓人討厭。
所以。
他才站了出來。
當內心被戳破以后,阿祖頓時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了,再說下去,他怕自己真的被鐘文澤給套進去。
“哼!”
阿祖冷哼一聲,撇了撇嘴:“你倒是長了張好嘴。”
雖然被鐘文澤說中了。
但他并不認可鐘文澤的話:“在我看來,你就是找著借口在為自己開脫,冠冕堂皇。”
“阿祖記者。”
鐘文澤搖了搖腦袋,似笑非笑的說到:“其實,打嘴炮是最沒意思的。”
“嘴上功夫是最難以讓人心服口服的,每個人都會認為自己的觀點是最正確的。”
他停頓了下來,語氣高了一分:
“你信不信,我不管在哪個領域上,都能力壓你一籌,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癡線!”
阿祖冷冷的掃了一眼鐘文澤,轉身往外面走去。
“再見。”
鐘文澤卻不生氣,沖著阿祖的背影擺了擺手:“我們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