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證物袋把衛生紙裝了進去,進而密封好。
“呵。”
侯警司的伙計冷哼一聲,不屑撇嘴:“一團衛生紙有什么好看的,還取證,笑死。”
侯警司卻面色一滯。
這垃圾桶他還真的沒有注意到。
做完這一切的鐘文澤折身出來,摘下橡膠手套來,心里基本上有了個大概的判斷了。
“鐘Sir。”
侯警司表情戲謔的看著鐘文澤:“你的調查結果是什么啊?”
說著。
他揚了揚手里的記錄本:“不知道你的調查結果跟我的是否一致。”
鐘文澤挑眉看著侯警司:“你想聽?”
“大家結合一下嘛。”
侯警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鐘文澤:“或許還能查漏補缺呢。”心里卻不以為意。
鐘文澤就這么粗糙的看了看,能得出什么結論發現什么線索。
他之所以這么問,就是為了讓鐘文澤當眾出糗。
“既然侯警司這么虛心求教,我倒不介意分析分析。”
鐘文澤捕捉著侯警司臉上戲謔的表情,齜牙笑道:“你要聽聽?”
侯警司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來什么線索。”
“咱們先還原事發過程吧。”
鐘文澤跨步走到酒店房間門口:“槍手進入酒店后,先是開槍擊殺了劉天,繼而殺死了從浴室里走出來的Max。”
“我猜測,當時的場面應該是秒殺的狀態。”
“劉天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殺死了,這從現場沒有任何打斗痕跡就能看出來。”
“就這?”
侯警司聽到這里,不屑冷哼一聲:“你說的這都是廢話,誰都能看出來。”
“所以。”
鐘文澤卻沒有搭理他,繼續往下分析著:“我估計著,劉天跟Max到這里來,應該是與人有約才來到這里的。”
“酒店房門完好無損槍手就進來了,說明劉天當時應該是在等什么人,當槍手敲門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等的人到了,所以他去開門,然后被秒殺。”
鐘文澤的這個推斷,直接指明了一個要素:槍手知道劉天的行蹤。
“這依舊不能說明什么。”
侯警司哼哼一聲,硬邦邦的回了一句:“對案子也沒有任何的幫助。”
鐘文澤的這些推斷,跟他所推斷出來的絲毫不差。
但是。
侯警司之所以能得出劉天來這里,是因為報案的張律師跟他說明了情況。
鐘文澤是純靠推斷而得。
“昨天有個新聞很火爆,劉天、Max兩家陷入了亞洲銀行劫案的輿論。”
鐘文澤挑了挑眉:“一眨眼,劉天跟Max死了,這是不是說明亞洲銀行的劫案跟他們有關系呢?”
“亞洲銀行的案子,那是你的事情。”
侯警司一擺手,轉身往外面走去,冷笑道:“亞洲銀行劫案的事情,我可不敢發言討論。”
走到一半。
他轉頭回來看著鐘文澤:“如果你要調查不出這起兇殺案跟亞洲銀行劫案有任何的關系的話,那么就請回吧。”
“不好意思。”
鐘文澤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來的路上,伍總警司跟關總警司就已經向上級申請了。”
“這個案子,由我們來聯合調查!”
“你我聯合調查?!”
侯警司聽到這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我跟你合作?你在開玩笑吧?他們有沒有搞錯,讓我堂堂一個警司跟一個見習督察聯合調查一個案子?!”
“怎么?”
鐘文澤冷笑挑眉:“你這是在公然辱罵伍總警司、關總警司?”
“你!”
侯警司語氣頓時一滯,盯著鐘文澤看了好一會,咬牙吐了口氣:“行,那就聯合調查!”
“喏,鐘Sir這么厲害,那就你來指揮現場咯。”
鐘文澤不過一個小小的見習督察,有什么資格跟自己一起辦一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