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澤冷哼一聲,提了提褲腳再度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劉正福,無比藐視:
“只是可惜了,你這隊伍不行啊,半個回合就被我沖散了。”
劉正福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咬牙看著鐘文澤沒有說話。
他現在對鐘文澤有了新的判斷。
這個長相很靚的差佬,做事太狂了,殺伐果斷。
剛才他氣勢散發的時候,渾身上下好像都散發著一股子戾氣。
“別他媽的站著了,坐下談正事吧。”
鐘文澤身子往前探了探,翻了個白眼道:“你他媽的家大業大,我就是給你一把刀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敢砍我。”
“恐嚇的那一套,不要跟我玩。”
“……”
劉正福瞬間無語,有種被人看透了心思尷尬。
說真的。
他還真敢動鐘文澤么?
除非他的家業不要了。
“案子我有了新進展。”
鐘文澤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始說事情:“劉天被槍手打死在酒店,依據我的判斷,槍手目的性非常明確。”
“你跟我說說,你安排劉天去酒店,找關系給他運作,找的誰?”
“我兒子不是劫匪!”
劉正福對劉天的性質問題非常堅定:“根本不存在你說的什么安排關系運作什么。”
“你不說,你兒子就白死。”
鐘文澤挑了挑眉頭:“你甘心么?”
“哈哈哈....”
劉正福聽到這里,仰頭大笑了起來。
好一會。
他這才收聲,冷臉看著鐘文澤:“你在想什么呢?”
“現在誰不知道你鐘Sir七天要把亞洲銀行劫案的劫匪抓捕歸案呢?”
“你還有幾天時間?”
說到這里。
他的語氣壓低,冷冷的看著鐘文澤:“等你脫下身上的這層皮,總得有落單的時候吧?”
“你這個人做人太囂張了,山高路遠,咱們走著瞧吧!”
他現在就是咬死鐘文澤,也不可能把自己到底找的誰告訴鐘文澤的。
這個案子,鐘文澤破不了才好。
破不了。
他就得下臺。
到時候。
沒了差人身份,隨便都能做掉他。
“你好像很恨我?”
鐘文澤聽到這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這些都很對,我也非常理解。”
“如果不是我施壓把他們逼出來,劉天或許到現在還沒有事呢,你恨我是理所當然的。”
“你恨我,不想我我把我這個案子破了,我完全能夠理解,畢竟我就算破了案子,劉天也不可能再活過來。”
“呵呵。”
劉正福冷笑一聲,斜眼看著鐘文澤:“你知道就好。”
“但是!”
鐘文澤忽然出現了轉折。
繼而。
他的語氣又停頓了下來,一絲不茍的整理著自己的白襯衣衣領子,臉上掛著一副看著非常陽光的笑容來,眼睛微瞇看著劉正福。
劉正福冷冷的與他對視。
鐘文澤身子前傾,語氣壓低了幾分:“劉總,你有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
“三個劫匪,現在死了兩個,還剩下的那個人帶頭大哥,都是他慫恿劉天跟他去搶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