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K的槍法特別特別準,連擊打的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啊。”
“他的一套連擊下來,打在你的腦門上,子彈會精準的掀開你的頭蓋骨,白色的腦*子跟紅色的鮮*混合在一起,撒滿一地黏糊糊的,拖都拖不干凈的那種啊。”
此刻。
鐘文澤簡直就是個賤人。
賤到無與倫比。
把阿梁氣的牙癢癢。
“鐘文澤!”
阿梁咬牙低聲吼道:“你這么肆意的攻擊同事,我會向上級投訴你的!”
“不接受任何投訴。”
鐘文澤一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我這不是幫你想象一下你后面的死法么。”
“唉,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啊,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讓你小心點而已,我是一片好心吶,不要被他們給報復了!”
“哼,笑死!”
阿梁斜眼看著鐘文澤,冷冷道:“我行的正做的直,既然我敢抓他,就不怕他報復,違規改槍就是違規改槍。”
“他家里的氣槍到底有沒有問題,你自己心里有數!”
鐘文澤同樣冷笑一聲,目光上下掃了眼阿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說完。
鐘文澤一招手,沖旁邊看戲的宋子杰招了招手:“阿杰,走了啊。”
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
“死撲街!”
阿梁眼神陰郁的盯著鐘文澤離開的背影,牙關緊咬沒有說話。
這鐘文澤就是條瘋狗,什么事情他都要摻上一腳。
“別管他。”
侯警司把身邊的伙計打發走,伸手拍了拍阿梁以表安慰:“他蹦跶不了幾天了,最后的瘋狂罷了,隨他去吧。”
說完。
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小心一點,注意安全。”
說完。
侯警司也轉身離開了,只留下阿梁一個人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變幻的陰晴不定。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阿梁手里也沒有什么事情,到點以后他也沒有直接下班,等組員們都走的差不多了,拉開抽屜把點三八拿出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以后揣進后腰,轉身出去了。
來到警署外面。
阿梁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先坐在臺階上抽了根香煙,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好一會。
他又折身回到了警署,再度拉開抽屜,拿著事先找侯警司批好的條子,又去領了子彈。
看著多兩輪的備用子彈以及滿載的點三八,阿梁心里的安全感這才多了幾分。
他阿梁心里不慌么?
那是騙人的。
他比誰都要慌。
RICK的槍法他知道,鐘文澤白天說的事情不是夸大其詞。
而RICK也是條瘋狗。
他真的敢對自己動手。
阿梁駕駛著轎車,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轉悠。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后視鏡,查看著是否有人跟蹤。
溜達了足足好幾圈,確定后面沒有可疑的車輛,阿梁這才放心了不少,但還是再度繞了一段路,這才對著自己家走去。
以前原本不過三十分鐘車程的回家之路,阿梁足足花費了近兩個小時,這才回到家里。
阿梁把車子停進院子里,下車后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異常,這才掏出房間鑰匙插入鑰匙孔洞。
于此同時。
在阿梁的正后方,約莫十米遠的距離外。
戴著鴨舌帽的RICK站在大樹底下,身形完美的隱匿在路燈與大樹的陰影之下。
他看著正前方正在開門的阿梁,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
右手。
一把改裝的氣槍被他抬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阿梁的腦袋。
三點一線。
RICK整個人非常平靜,內心毫無波瀾的扣動了扳機,如同在殺雞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