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花這么大血本,一個勁的往死胡同里面鉆,這就讓李澤中心里動搖了:
莫非,這個什么賣便宜貨的三瓜倆棗,真的能把口碑做起來然后大發賺錢?
所以。
李澤中由一開始那不屑一顧的態度,到現在有些不自信起來了。
務必要在苗頭剛剛萌芽的時候就將其扼殺,不然到時候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將會再度下降。
當然了。
這種不自信,主要還是來自鐘文澤。
畢竟。
他在鐘文澤手里可是吃過虧的。
“你在教我做事啊??!”
杜天澤冷著臉,語氣重了幾分:“我比任何一個人更想草翻鐘文澤!”
他的腳步往前走了幾步,盯著李澤中:“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我弟弟,我弟弟杜文澤的死,跟他肯定有著非常大的關系,很可能就是他做的!”
“我弟弟小,不懂事,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要幫他報仇,查明真相!”
“我也只有一次機會,所以我要無比的謹慎!現在他有了其他的思路,原本咱們那套計劃就行不通了,懂嗎?!”
說完。
他轉身準備離開。
頓了頓。
繼而再度轉身回頭過來看著李澤中:“跟我弟弟的命比起來,你那點錢算什么東西?我不允許我的計劃出現任何的紕漏!”
與李澤中這種爭權奪利不一樣。
在杜天澤心里。
他確實是比誰都想把鐘文澤扒下馬來,弟弟杜文澤的死雖然證據確鑿的是場意外。
但是杜天澤卻不相信,他查遍了杜文澤生前接觸的各色人員,最終覺得鐘文澤有很大的嫌疑。
但是他苦于沒有證據,也只能就此作罷,身為ICAC的一員,他在想盡一切辦法在抓鐘文澤的把柄。
只求一個目的:抓住把柄,讓鐘文澤脫下這層皮。
他的目的當然不僅僅只是想讓鐘文澤丟掉差人這個身份,他要幫弟弟報仇。
血債血償、以命償命!
鐘文澤在警隊的名頭這么火,只有讓他丟了差人的身份,這樣才能悄無聲息的把人給做掉。
所以。
鐘文澤被警隊開除,是殺死他的必要前提。
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在苦苦執照與抓鐘文澤的小辮子,為的就是為除掉鐘文澤做鋪墊。
“李總!”
杜天澤咬著字眼,加重了語氣:“所以,我說的話你明白了嗎?需要我再向你解釋一下么?”
“……”
李澤中嘴唇蠕動,看著他好一會,沒有說話。
他還不至于傻傻的去跟一個ICAC的高級調查主任過不去。
一點鈔票而已,權當買股票輸掉了。
“噠噠噠...”
走道里只剩下皮鞋底踩踏在地板磚上清脆的聲音。
“可惡!”
李澤中咬了咬牙,盯著杜天澤離開的背影,臉色鐵青的喘著粗氣。
竟然被杜天澤教做人了。
但是他又無可奈何,只能作罷。
助理低著頭站在他邊上,也不敢開口說話,這種尷尬的時刻,自己權當沒聽到吧。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