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識趣的沒有張嘴說話。
這個時候。
寶利需要一個臺階下而已,誰讓自己倒霉呢,讓他說兩句得了。
“我在問你話呢!”
寶利總警司卻并沒有住口,看著不說話的李主任,如同找到了宣泄口:
“黃皮猴子就是黃皮猴子,正常的提人手續都不懂?一個首席調查主任,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有何用?”
周圍瞬間噤若寒蟬。
李主任低著頭,感受著迎面而來寶利紛飛的唾沫,拳頭緊攥,不說話。
寶利的謾罵卻并沒有停止下來:
“你就是最低等的黃皮猴子,堂堂一個首席調查主任一點作用都沒有,也難怪你老婆會被車撞死,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
尖銳的聲音在警署大廳響起。
李主任心頭一痛,好像被觸碰到了什么。
“夠了!”
李主任猛然抬頭,紅著眼,死死的盯著寶利總警司:
“長官,現在是工作時間,請不要討論我的私人事情,更不要那我過世的老婆說話。”
他的語氣不停,一字一頓到:“按照長官的指示,就是讓我不要跟關Sir匯報,直接提人走,怎么現在倒是我的錯了?!”
李主任的情緒徹底失控,通紅的眼珠子盯著寶利:“按照我說,長官才是最失職的那一個!”
“你身為警隊的總警司,要提審杜Sir,為什么不安排自己的下屬去提人?你拿著警隊的命令指揮一個廉署的主任,你這個操作有沒有問題?!”
他奮力的一伸手指著寶利總警司,大聲咆哮了起來,兩鬢斑白的頭發跟著顫抖了一下:
“來,你大聲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問題?!”
“你大膽!”
寶利總警司不可置信的看著咆哮的李主任:“你敢指責我?!”
“有何不敢!”
李主任往前邁了一步,寸步不讓:“不要再拿我要退休的事情說事。”
“今天我把話放這里了,哪怕我明天被開除,這退休待遇我不要了,那我還是要說。”
“這件事,我一點責任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再說鐘Sir,他的操作也沒有一點問題,我一個廉署的主任拿著警隊的調令文件去提人,只要是個帶腦子的都會懷疑這是個假文件啊!”
說完。
他大手一揮,直接轉身離開。
往出走了兩步,他又徒然止住腳步,回頭盯著寶利總警司:“還有,我不是黃皮猴子,我是堂堂正正的黃種人。”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白皮豬!少吃點,比豬還要肥了!”
“好!說的好!”
鐘文澤聽著大為解氣,直接拍手叫好,看著李主任的背影喊到:“李主任,你這件事我支持你,明天你要是被開除了,我鐘文澤肯定第一個向上級內部舉報的。”
警署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當中,靜若寒蟬,看著拍手叫好的鐘文澤,眼神古怪與驚詫。
寶利陰沉著臉,異常難看。
“呵呵。”
伍總警司咧嘴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寶利的肩膀:“我們有句古話叫做人留一線。”
“李主任都給你臺階下了,你還要指著人家的鼻子那人家的亡妻說事,你是不是癡線啊?”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鐘Sir,杜Sir被槍手滅口的案子,我隱約察覺到這后面有條大魚。”
“對!”
關文總警司也站了出來:“你跟陳Sir好好配合一下,槍手都沖進警署來殺人滅口了,你說這后面藏著多大的一條魚啊。”
“查,給我查個透徹!”
“你們放開手腳去調查,我跟伍總警司跟你們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