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就會有人過來保釋你出去的,出去以后,你在圈子里的聲望瞬間就上來了。”
“你看,你又是開車差點撞死廉署的首席主任,又是面對差佬的逼問,硬是咬緊牙關一個字不透露,簡直就是行業里的典范,好威風的嘛!”
他把手里的咖啡放在了一邊,拿起桌上的香煙來點上一根,瞇眼看著中年繼續往下說到:
“如果我是你,那我出去以后就得以爺自稱,多威的事跡啊,誰敢不服我?”
中年看著鐘文澤這話鋒突轉的話,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來:
“鐘文澤,你玩的還挺野的啊,對于社團里面這一套套的這么清楚?”
鐘文澤這番忽然轉折的話,好像有幾分服軟的意思在里面,中年原本還有的一絲恐懼跟著消失了。
頓了頓。
他冷哼一聲,無比堅定的說到:“你清楚就好,今天我話就放在這里了,要么你弄死我,要么就等著放我出去吧!”
這次開車撞擊李國生的事情,一開始任務發布出來以后社團里基本上沒有什么人敢接手。
畢竟。
襲擊目標可是ICAC里的一個首席調查主任,開車撞死他可不是個太小的事情。
這個時候。
中年站出來就把任務接了。
他的想法就是鐘文澤說的這樣:
自己在社團里面混了也有這么久了,但是一直混不起來,如今已經三十多歲了,想上位當大哥帶人肯定是沒戲了。
而這次的任務正好是個機會,借著這次的事情,讓自己的地位快速躥起來。
干了這一票,社團再保自己出來,那以后的地位就有了啊,社團里講的不就是這一套么。
誰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那他就威,他就能上位。
也正是這樣。
中年司機就把任務給接了下來。
但是
“朋友,你可以的,有骨氣。”
鐘文澤絲毫沒有因為中年說的話而生氣,反而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跟著話鋒一轉:“但是。”
“但是?”
中年一看鐘文澤說一半不說了,忍不住下意識的問道:“但是什么?”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鐘文澤就坡下驢,立刻回答到:“從事發到現在,得有一個小時過去了吧?”
“但是,保釋你的人來了嗎?你都快被我搞死了,也沒看到有人帶著律師來保你啊。”
“呵!沒用的!”
中年冷笑一聲不屑撇嘴,眼神中充滿睿智:“不要想著離間我,沒用的我跟你說。”
“你這一套離間的手法,騙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騙不到我的。”
“離間?”
鐘文澤說到這里,語氣忽然就高了起來,不屑一顧的瞥了中年一眼,充滿嘲諷:
“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在社團混了這么多年,到現在這個年紀都混不起來了。”
“因為你沒有腦子。”
鐘文澤的語速很快,根本不給中年辯解的機會:“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次事情的一個關鍵因素么?”
“你的大佬給你的指令是撞死李主任對吧?但是現在李主任死了嗎?”
他雙手一攤,露出遺憾的表情來:“很不幸,李主任沒死,他只是重傷,現在已經被醫院搶救過來了。”
鐘文澤察覺著中年表情上遲疑的表情變化,嘴角微挑,屁股一抬直接坐在了辦公桌上,抬腳踩在椅子上,居高臨下,角色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