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車上吃全魚大宴了?
只是幾個呼吸間。
鐘文澤腦海里快速的閃過無限個猜想,而后他又不留痕跡的閉上了眼睛。
此刻的他處于全身心的放松狀態,放松肢體感受著沖鋒車的運動軌跡。
“直行...左拐彎...右拐彎...直行....”
鐘文澤在心里默默記下車子的行駛方向。
幾分鐘后。
鐘文澤猛然睜開了眼睛,盯著正前方的車窗簾,眼角微微一瞇。
車子行駛的軌跡不對!
從西貢警署出來,前往八鄉警署分區。
最快捷的路線就是直行后在路口右拐然后左拐上西貢公路,沿著西貢公路一直往前開就對了。
但是沖鋒車在第一個拐彎道的時候,方向完全就不是按照這條道路開的。
車子在背道而馳。
一時間。
鐘文澤整個人身體緊繃,腦海里無數個念頭閃過,一個新的猜想出現在腦海里:
車里有淡淡的魚腥味,車內的座椅很新,座椅下的車身上卻又殘留的魚鱗。
再回憶沖鋒車的外觀,油漆也都很新,像是新出廠的車子。
這是一臺改裝的沖鋒車!
再看沖鋒車的移動方向,根本不是沖著八鄉分區去的,那么他們想干什么?
鐘文澤眼角瞇了瞇,目光再度落在了車內的五個警員身上。
這幾個人的穿戴都很正常的,并沒有哪里不對,如果說有什么不正常。
那就是有兩個人的褲子看起來好像不是那么合身,一條長褲被他們穿出了九分褲的感覺。
褲子短了?
“嘿。”
鐘文澤主動挑起話題:“兄弟們,車廂里這么安靜,怪難受的,你們不嫌悶的慌么?”
幾個警員對視了一眼,并沒有搭理鐘文澤。
“我靠,不至于吧。”
鐘文澤如同一個話癆,嘴巴說個不停:“我都說了,兇殺案跟我沒有關系的,你們這么緊張干什么。”
“沒那個必要,我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再說了,我現在被上了手銬,還怕我做什么啊?”
“別緊張啊。”
鐘文澤嘴巴喋喋不休,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吵得要死。
“草!”
有警員忍不住了,皺眉罵了一句:“死撲街,你給我老實點!”
“吵,吵個屁啊。”
立刻有警員跟著罵了一句,看著鐘文澤閉嘴,這才沒有繼續罵人,伸手拽了拽衣領子:
“還別說,這里面確實挺悶的。”
“就這一陣,一會到地方了就好了。”
這幾個人打開了話茬,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見到他們說話。
鐘文澤便沒再繼續出聲,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反派死于話多。
同樣。
話一多,就能暴露出很多問題。
這也是他為什么會一直噠噠噠說個不停,為的就是想讓這群人說話。
鐘文澤坐在座位上,瞇眼看著這幾個人交流說話,目光最終落在了靠著自己坐下、挨著車廂最里面的這個給自己上手銬的警員身上。
這個給自己上手銬的警員,全程沒有怎么參與他們的說話,亦或者頂多就是“嗯、啊”的附和型語氣。
臉上的表情,更多的是客套。
看他的樣子。
好像是跟這四個警員不熟?
一個分區的警察,又都是跟國字臉混的,怎么會不熟?
不熟?!
鐘文澤目光左看右看,快速的打量著車內的幾個人,他調整了一下坐姿。
那被反銬著的雙手手臂往后伸了伸,繼而往自己的后褲兜摸去。
車子繼續前開。
也不知道來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