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非常安靜。
只有幾盞氛圍燈發出微弱的燈光,勉強能照亮過道。
鐘文澤正要往里面走。
忽然。
沙發的位置好像有兩個閃光的東西。
隨即。
他摸出手里的強光手電照了過去。
是條狗。
黑色的狗。
長相嘛,跟斗牛犬差不多,但是這個體格,明顯要比他印象中的那些寵物斗牛犬要大上了好幾圈。
一身肌肉看上去就非常的結實。
這條斗牛犬正是鬼佬寶利養的看家犬戈登,此刻它正盤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盯著鐘文澤。
它嘴巴張開,長長的舌頭帶著涎水正往外流淌著,喉嚨里發出低沉的聲音,盯著鐘文澤的狗眼中兇光閃現。
“看什么看。”
鐘文澤也沒多想,直接把手電移開:“再看把你燉了吃狗肉。”
“汪汪!”
戈登大叫兩聲,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個飛躍落地,身上的肉都跟著顫抖了幾下。
它落地后速度不停,對著鐘文澤直接就撲了過去,張開的狗嘴里鋒利的牙齒顯露,對著鐘文澤的大腿上直接撕咬了過去。
“草!”
鐘文澤低聲罵了一句,察覺著身后隱隱響起的破風聲,原地一個側身閃躲了過去。
斗牛犬戈登眼看撲空,調整著身子就要再度撲咬,脖子忽然被一雙大手給死死的掐住,而后按倒在地。
“給老子趴下!”
鐘文澤掄起大拳頭,對著斗牛犬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
晚上十點。
鬼佬寶利回家了。
今天晚上的飯局,他喝的稍微有點多,迷迷糊糊的進了屋,按亮大廳的燈:
“戈登戈登!”
喊了兩聲,斗牛犬也沒有出來迎接他。
“死狗!”
寶利低聲嘟囔了一聲:“大晚上的我都沒有回來,你就睡覺了?!”
他蹬掉腳下的鞋子,沿著樓梯上樓,來到二樓的臥室。
推開門。
寶利也沒有開燈,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掀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
“嗯?”
寶利嘀咕了一聲,感受著身下傳來的黏膩感,繼而伸手在床單上摸了摸。
黏糊糊的。
這時候。
他的鼻翼中也鉆進了一股子極度濃郁的腥臭味。
“草!”
寶利怒罵一句,以為戈登在床上撒尿拉屎了,煩躁的按下床頭燈:“戈登,你他媽的...”
燈亮。
寶利看著床上的場面,整個人身子一哆嗦,屁股沒坐穩整個人直接就從床上翻了下去,在地上撲棱了好幾下這才穩住身形。
原本還酒精上頭的他,額頭冷汗直冒,酒醒了大半。
床上。
戈登的狗頭正擺在他的床上,脖子以下不見了蹤影,那雙眼睛好像在看著寶利。
原本白色的床單,也早已經被狗血染了個通透,猩紅無比。
再看墻上。
原本白色的墻面,是幾個龍飛鳳舞的中文漢字,觀賞性極強。
這幾個字是用狗血寫的,很大也很刺眼。
狗血已經干了,呈暗紅黑色。
“下一個擺在這里的,就是你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