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呀好了呀,搞什么啦!”
樂少有些不耐煩了,抬起一腳把東莞仔再次撿起來的手槍給踹掉了:
“你干什么啊,就這點事情你就受不了了?以后還怎么當話事人啊?!”
“我他媽的咽不下這口氣!”
東莞仔抬起頭來,面色陰沉的盯著樂少:“這兩個人今天就必須死,我說的!”
“那個叫阿祖的撲街在故意激怒你,你看不出來嗎?”
樂少皺了皺眉,強忍著心里的那股子不耐,開始給他解釋了起來:
“這兩個人差佬這么狂,為什么?”
“為什么?”
“話事人的位置啊!”
樂少拍了拍手心,沒好氣的說到:“他說你是個大炮筒,你還真是個炮筒啊?帶點腦子想想事情好不好?”
“這個鐘文澤為什么今天要來找我們?很明顯他就是收了吉米的好處,要幫吉米搶話事人的位置啊。”
“你現在殺了他,先不說你能不能殺死這兩個人,就算你殺死他們又如何?”
樂少能坐上話事人的位置,可不是憑空來的,他的腦子思路轉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快:
“鐘文澤的路子到底怎么樣咱們不清楚,但是現在能肯定的是,這個人玩的很野。”
樂少雖然不知道鐘文澤的底子,跟這個人也是第一次與他有所接觸。
但是直覺告訴他,寶利、托馬斯這又是總警司又是助理處長的死,沒準真的就是鐘文澤做的。
干掉一個總警司跟助理處長,一點事情都沒有,那肯定鐘文澤花了足夠的心思。
這種人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無腦囂張,有點可怕,不能小瞧他。
“你現在去殺死他們兩個人,那么接下來呢?你要面對什么知道不知道?”
樂少的語速跟著快了幾分,語氣嚴肅:“你想想,一個能輕松干掉總警司、助理處長的人,事后一點麻煩都沒有。”
“那就指明了他背后肯定站了人,有人在幫他站臺,而且幫他站臺的這個人地位也絕對不低。”
“你做掉他,那么好了,和聯勝就徹底被警方給盯上了,你信不信,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和聯勝會雞犬不寧。”
“差佬肯定要找你算賬的,不止是你,還有我們,整個和聯勝都會被你牽連波及到。”
樂少說到這里,這才停頓了下來,得有好幾秒鐘的時間,給足了東莞仔思考的時間,這才繼續說到:
“到時候,和聯勝元氣大傷,一切都由你而起,你說你想當話事人?誰支持你啊?話事人是要帶著大家賺錢的,而不是給社團添麻煩的。”
“我他媽....”
東莞仔聽到這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漲紅硬是沒說出下一句話來。
樂少把中間的原因跟他分析了以后,東莞仔再傻,也能聽明白。
“那...”
東莞仔有些不服氣,咬了咬牙:“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鐘文澤現在要幫吉米跟咱們搶話事人的位置,吉米本來就得到了不少內部叔伯的支持,現在再加上鐘文澤這個差佬,咱們哪里還有勝算?”
他梗著脖子,有些不甘的回頭看了看河邊正在釣魚的鐘文澤與阿祖:
“反正他們會成為咱們的敵人,早晚都是要跟他們面對面的,現在做了他們,永絕后患。”
“開車。”
樂少擺了擺手,示意司機開車離開,然后搖下車窗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吞云吐霧的看著窗外。
好一會。
他這才轉頭看向東莞仔:“為什么干爹說讓你再等一輪再坐話事人的位置?”
“不是干爹非要跟你爭,而是現在的你,確實不適合話事人的位置。”
“干爹。”
東莞仔皺了皺眉,有些不爽:“你這么說就沒有意思了,我東莞仔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并不認可樂少的話,認為他這么說,無非就是為了說服自己不搶話事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