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白車。”
工作人員隨口應了一句:“但是一會會不會便黑車,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這能不能扛過來。”
頓了頓。
他又補充到:“這個人還挺能打,貨車里面倒下的那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慘啊。”
“行。”
鐘文澤點了點頭,看著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的加錢哥:“努力搶救一下吧,我還等著拿他結案呢。”
說完。
鐘文澤鉆進了車子里,思考了一下,看著駕駛座的阿祖:“對了,如果他能活下來的話,幫他找個好點的律師,爭取少判幾年。”
“啊?”
阿祖有些不解的看了眼鐘文澤:“澤哥,怎么說?這個人還有利用價值?”
“沒有。”
鐘文澤搖了搖頭,隨口解釋了一句:“港島是一個講究法制的地方嘛,每個人都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利。”
他伸手拉拽著安全帶扣上:“吉米應該還是挺看重這個人的,我幫他找個好律師,吉米會感謝我的。”
“咔擦!”
安全帶卡進卡扣,發出清脆的聲音。
鐘文澤扭頭看著阿祖,補充到:“當然了,在我的手里,該是鐵案的,還是要給他坐死了,跑不掉的!”
·····
外面。
巷子里。
司機給足了油門,載著吉米開了出來,沖上公路匯入車流。
“冚家鏟!!”
吉米臉色陰沉的坐在副駕駛上,重重的喘著粗氣,胸膛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他摸出兜里的香煙來叼上,憤怒之下,打火機的火石摩挲了好幾次竟然都沒打出來火。
“草!”
吉米反手把打火機砸在了擋風玻璃上。
煤油打火機的鐵質外殼撞擊在擋風玻璃上,這一下直接就把玻璃砸出了裂痕。
吉米這一下還不解氣,一巴掌拍在前擋上,破口大罵:“草你媽的!”
本就皮膚偏古銅色的他,此刻陰沉的臉色看起來也就更黑了。
司機戰戰兢兢的也不敢說話,趕緊給了剎車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拉上手剎。
他連忙摸出自己的打火機來點著給吉米湊了上去:“大佬,消消氣。”
吉米就著火苗把香煙點上,用力的吮吸了一口,火苗在煙頭的帶動下,跳躍了一下。
“呼...”
吉米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來,眉頭緊皺在一起,盯著前方的路面:
“你說,這樂少他媽的什么時候想出這么高明的點子了?”
盡管吉米事先對這件事情做出了無數次的推斷了它的很多種可能:
徐生被綁,然后放出消息來告訴自己徐生被藏在了棺材鋪,讓自己去救人。
徐生在棺材鋪,樂少早就在這里埋伏好了,就等著自己過去把自己一網打盡。
盡管自己早就有所提防,但還是中了他的套了。
加錢哥阿武搶出來的那個棺材里,里面就只有肥榮一個人,根本沒有徐生。
自己不但沒有把徐生救出來,還把加錢哥這個戰斗力天花板給搭進去了。
目前加錢哥是生是死,還是個未知數,他身上那么多刀傷,能不能扛過來還是未知數。
最關鍵的是。
自己還把鐘文澤給露了。
按照原本鐘文澤的分析,如果沒有找到徐生,他盡可能的不要露面。
一旦他露面,絕對會驚了樂少,后續要想再找到徐生就難了。
吉米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隨著加錢哥把棺材搶救出來以后,他下意識的以為棺材里面裝的就是徐生。
所以在面對東莞仔一行人追殺搶奪棺材的時候,他直接就呼叫鐘文澤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