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么,誰問誰撲街。
“去把這些人的手續弄一下。”
吉米把手里的名單交給律師,徑直出了警署,鉆進轎車面無表情的說到:“去社團!”
他現在這個時候去社團,自然找的是樂少。
半個小時后。
兩人在茶室里碰面。
“干爹。”
吉米拎起泡了茶葉的水壺,給樂少面前的杯子倒滿,滾燙的茶水往外溢了出來:
“東莞仔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自然。”
樂少雙手撐著桌面,笑呵呵的看著對面的吉米:“東莞仔被人幾槍打死在街頭,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側了側腦袋,語氣故作夸張的說到:“我跟你說,我當時聽到東莞仔撲街的消息的時候,我都嚇死了我跟你說。”
“如果今天不是你要見我,我可能都躲在家里不敢出來呢。”
語氣中。
故作夸張的語氣中,充滿著濃濃的譏諷,毫不掩飾。
“是。”
吉米臉色陰沉,并不搭理樂少的這番話,自顧自的低聲說到:
“他為什么死?因為他要跟我爭話事人的位置。”
“所以呢?”
樂少雙手十指交叉交疊在身前,大拇指忖著下巴笑道:“所以你今天過來,是跟干爹下最后通牒么?”
“不主動把話事人的位置讓出來,你會讓干爹跟東莞仔一樣的下場,是么?”
“干爹。”
吉米端起面前的茶杯,無視了滾燙的茶水,仰頭直接把杯中喝空:
“其實吧,我還是挺佩服干爹這個人的,到底是話事人,腦子很好用,一點就透。”
“都不用我說的那么直白,你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哈哈哈....”
樂少聞言仰頭大笑了起來:“那干爹可得謝謝你了,謝謝你的提醒。”
吉米同樣也笑瞇瞇的看著樂少。
兩人就如同關系和諧的朋友,但是話語中,早已經充滿著殺機。
“其實吧,你現在手里拿捏著徐生來威脅我,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吉米目光看著正對面的樂少,如同聊家常一樣:“今天我去找了鐘文澤,我讓他幫忙打聽一下你兒子出國簽證手續的事情。”
“呵!”
樂少眼角縮了縮,臉色冷了幾分,眼神中依稀閃過一絲冷意。
“干爹不要緊張啊,我這還沒有說但是呢。”
吉米咧嘴笑了起來,伸手推了推面前的茶杯:“但是呢,鐘文澤不愿意啊,你知道他怎么說的嗎?他跟我說什么禍不及家人,不愿意幫我查!”
他一臉輕松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樂少:“說真的干爹,你真的好好感謝一下鐘文澤。”
“如果不是他不愿意幫我調查,不然現在你兒子已經在我手里了。”
“那你兒子跟你換徐生,我想你肯定會愿意的,可惜了,鐘文澤不愿意幫我這個忙,真是晦氣。”
“呵!”
樂少聽到這里,語氣不由松了一分:“如此說來,我還真得好好感謝一下鐘文澤了。”
“如果不是他,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真的會對我兒子下手,我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