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流兒估計,觀音和如來自始至終就沒把江流兒說的手段放在眼中。
畢竟兩人一個是準圣巔峰,一個是大羅巔峰,而江流兒就算恢復了金蟬子的全部發力,也不過是太乙金仙,這點修為,在兩者眼里,和螻蟻沒什么區別。
觀音之所以離開,只是因為她以為江流兒恢復了記憶,那江流兒的身份就變成了金蟬子,是如來的徒弟,觀音自然不適合替如來教訓江流兒,只能請來如來本尊。
“弟子唐三藏,參拜佛祖,菩薩!”
半空中,如來面容慈祥,只是表情略顯僵硬,倒是其眼神,看向江流兒的神色很復雜,有無奈、有失望、有愧疚甚至還有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疼愛。
看得出,金蟬子在如來心中,地位很不一般。
見江流兒口稱佛祖,不叫師尊,如來有一瞬間的失神,之后便收回了所有情緒,面帶笑容,古井不波的看著江流兒,淡淡道:“癡兒,為何不去取經?”
江流兒目光平靜地與如來對視,指了指頭上的禁箍咒,沒說話。
如來見此,目光呆滯片刻,然后略帶不滿的看了一眼觀音。
觀音回以歉笑,心中卻在腹誹,不愧是當老大的,都會忘過河拆橋。她這個取經人護法尊者就是給人背鍋跑腿的!
罷了!為了能突破準圣,只能忍了!
觀音暗中念了聲佛號,平息心境。
如來沒說什么,伸手一點,江流兒便感覺腦袋上的禁箍咒瞬間消失了。
如來倒也痛快!
其實不用江流兒要求,這禁箍咒也是要收回的。
畢竟取經團隊,他江流兒就是純粹的佛門代表,如果他頭上頂著禁箍咒,那丟的是佛門的臉,會讓人覺得,佛門無能,連屬于自己的取經人都無法收服,居然需要用手段控制。
這要是傳出去,佛門名聲就徹底壞了。
江流兒事后恍然大明白,撇撇嘴,暗道自己道行還是潛啊。
“現在又如何?”如來再次問江流兒。
如來話音平淡,但江流兒卻感受到了龐大的壓力。
他心中很清楚,如來已經在警告他不要得寸進尺。如果沒有任務,江流兒沒準真就妥協了,畢竟現在的他,真的沒資格和如來談條件。
但現在有任務,而且未來以后光明正大的朝九晚五,他必須要挺住,否則這種麻煩,將來必然還會有。
現在他只能希望,如來還記得師徒情誼,不要對他用強。
想想剛才自己還對這份師徒情誼有怨言,現在卻將希望寄托于此。不得不說,每個人都很虛偽,江流兒也不例外!
這是人之本性。
強頂著如來的壓力,江流兒站起身,對如來單手豎掌于胸前,一字一句道:“佛祖,玄奘無意抗拒我佛,玄奘對西天取經心甘情愿,也很執著。但玄奘不想任人擺布,取經之路應該是純粹的,他也不應該被某些人的算計而被玷污。
玄奘有自己的堅持,玄奘取經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蕓蕓眾生,卻絕不是為了某些人的利益。
故而,再沒有得到玄奘想要的之前,玄奘決不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