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巨蟒的一番評論,在座哪位敢去觸碰?
萬一鹽法改革失敗,那就要淪為天下百姓發泄的靶子!
甚至被釘在恥辱柱上,致仕后都沒臉還鄉,回去了都得承受父老鄉親們的唾沫星子。
念及于此,每個人都是脊骨發寒。
睛:
“我又發現了,你尿床在桌上,哈哈哈哈,羞羞臉。”
裴葳蕤身體一緊,雪白臉頰上難以抑制地染上了一抹暈紅,又迅速壓了下去。
“我……我也是黃的。”
眼見她又撒謊,小麥芽再次拆穿她:
“明明不是,我親眼看到的!”
“好了好了。”裴葳蕤臉兒頓時羞急,忙轉移話題:
“等你大哥回來了,我努力幫你說話。”
小麥芽卻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追問,“姐姐,你為什么跟大鍋說‘我快死掉了’呀?”
“啊……”裴葳蕤尖叫了一聲,臉蛋燙紅,酥胸起伏不定。
內院的丫鬟為什么要把這死妮子放進來啊!
她以后一定要張郎立個規矩,不許張窈窕串門!
“葳蕤,你臉紅什么?”
幾步外,剛趕來水榭的臧氏一臉疑惑,臧桂馥等人也是不解。
“噢噢,我跟姐姐玩游戲了。”
小麥芽朝裴葳蕤遞去一個保守秘密的小目光,便搖搖晃晃地跑遠了。
臧氏沒好氣道:“葳蕤,是不是這禍害惹你了。”
“沒……”裴葳蕤慌忙否認,可臉上的紅暈怎么都無法消散。
幾乎是紅霞滿面。
臧桂馥蹙著柳眉,“剛剛還好好的,臉色太不對勁了。”
她側目看見站在姊姊身后的隨行醫師,便提議道:
“要不給葳蕤把脈,開幾副養氣色的湯藥。”
聞言,臧氏連忙點頭,她可寶貝這個兒媳婦。
觀其臉色,的確是怪異的酡紅,按道理,惹禍精應該不會讓葳蕤害羞吧?
她倒是擔心兒媳被氣壞了身子。
一個
要說鐵腕級人物,恐怕也只有此獠了。
御座上,武則天臉龐越來越難看,她冷聲道:
“準!”
說完狠狠攥住報紙,指節泛白。
這時,御史臺宋璟沉著臉出列,義憤填膺道:
“陛下,張巨蟒在妖言惑眾,朝廷不可不查。”
又有監察御史跳了出來:
“是極,報紙將淪為此獠控制社會輿論、控制民意的工具!”
“沒有朝廷的審查特許,此獠憑什么說這些話?”
“朝廷不認《兩京周報》,必須下令摧毀,誰敢購買,抄家滅族!”
群臣聞言撇了撇嘴,你們認不認有屁用?
人家張巨蟒早就超脫皇權之外,還需要咱們這群螻蟻的認可?
再說摧毀,很簡單的道理,源頭不堵住,怎么清理水渠都沒用。
誰又敢去堵住張巨蟒這個源頭呢?
他們也清楚御史臺為什么憤怒。
張巨蟒輕飄飄幾句話,就將朝堂近來最重要的政策給否決了。
那風聞奏事的御史淪為廢物了,御史臺這個部門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們在朝堂吵得喉嚨干啞,百姓也不知道啊。
張巨蟒揮揮筆,就能讓天下皆知,把利弊呈現在百姓面前。
“邪教!邪教啊!”職業噴子陳子昂則不留情面,咆哮道:
“張巨蟒在創立邪教,招攬天下信徒,再這樣下去,國將不存,必須立刻扼殺《兩京周報》!”
群臣聞言嘆了一口氣。
這次戳到身為御史的陳子昂痛處了,不過再怎么抵觸報紙都沒用。
終歸要回到矛盾的本質——
張巨蟒不歸朝廷管!
他們也懶得再聽御史聒噪,繼續看著手上這份足以改變天下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