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相,享盡榮華富貴!
與天下為敵又何妨?
他堅信大帥一定能勝,而且是以碾壓的姿態入駐神都,掀翻至尊寶座!
“放屁!”
劉碩為怒喝一聲,箭步沖上來,一腳將朱老二踹翻在地,咆哮道:
“當今陛下乃是圣明天子,怎么可能派人殺大帥!”
“你這條狗東西想舉兵造反,別連累大帥!”
朱老二雙手撐地,針鋒相對:
“那武家部曲怎么解釋?陛下不知情你信不信?”
“陛下當年登基之初,殺了多少將領?等她殺了大帥,是不是俺們這些人都要被處理掉!”
劉碩為飽經風霜的臉龐布滿憤怒,他快速俯身下去,掐住朱老二脖頸,厲喝道:
“蠢貨!你他娘的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貨!”
“你欲陷大帥于何地?陷我們于何地?”
聞言,眾人蠢蠢欲動的心思被澆滅。
如果大帥不同意,一定會把提議的部下全部殺光。
朱老二額頭青筋綻起,他直視著劉碩為,嘶啞著聲音:
“俺們在疆場拋頭顱灑熱血,陛下在背后捅刀子,她就是怕大帥功高蓋主!”
“今日沒殺掉大帥,遲早有一天會殺大帥!”
啪!
劉碩為怒火滔天,一巴掌狠狠甩在朱老二臉上。
“本將宰了你!”
說要松開掐脖子的手,就要拔出腰間的長刀。
“將軍且息怒!”
校尉忙跑過來攔住,低聲道:
“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戰友,就當是一場玩笑話,誰也別放在心上。”
說完轉頭掃視長案其余人。
眾人心神一震,忙道:
“放心吧,朱老二醉酒說胡話罷了。”
朱老二被頂頭上司渾身散發的殺機所震懾,終于沒再說話。
劉碩為握刀的手顫了顫,想拔出又遲疑不定,最終長嘆了一聲,腳步踉蹌的走出軍營。
夜風吹拂,他慢慢蹲在地上,神情悲痛。
朱老二這個蠢貨闖出滔天大禍了!
真以為這事能神不知鬼不覺隱瞞下去?
真以為每個人都對大帥忠心耿耿?
他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會議桌一定有陛下安插進來的親信將領。
大帥權勢熏天,明面上沒有掣肘,但背地里一定有。
不然陛下怎么能安穩坐在皇宮?
別說大帥只是跟陛下關系親近,就算是陛下唯一的兒子,陛下也會潛意識防備。
此事絕對會傳入陛下耳里。
大帥該怎么辦?
像是亙古不變的魔影,有種攝人心魄的恐怖威懾感。
你覺得會不會泄露。
盯著他?
砍刀。
眼眸漆黑熏染了些許涼意
“提著腦袋去軍營轉一圈,給那五千人看看。”
“她從未對不起我。”
“一個人冷漠一點沒關系,殘忍一點也可以,但絕不能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的人,天都會嫌棄。”
滿臉赤紅,羞愧無地。
“隱姓埋名做個富家翁。”
偏殿之中。
張昌宗神色惶恐,雙手攏在袖中,來回踱步。
“別繞了,繞得為娘頭都暈了。”臧氏優雅的坐于錦墩,薄嗔了一聲。
張昌宗停住腳步,環顧四周,低聲道:
“娘,陛下深夜傳召咱們一家三口,你不覺得不對勁么?”
“說明咱家深受帝寵。”臧氏顯得很沒心沒肺,喜滋滋的說。
張昌宗嘴角一抽,沉著臉:
“我懷疑這根本就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