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理聽到后,冷笑了兩聲,旋即歇了下來,用一種平靜地語氣說道:“那明天我就搬走,想來我的侯府應該是準備好了,還有,父親以后也別修道了,綱常之規,束縛了心境,怕是想入道都難。”
賈敬聽到后,面露怒色,賈理這不是在戳他肺管子嗎,氣道;“你,你,你......”
隨后賈敬一甩袖子就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本來一場歡迎的儀式就這樣不歡而散了,院里恢復了往昔地平靜。
站在門口的三個小丫鬟這時才走了進來,有些害怕的看著賈理,其中兩人這幾年在東府,是知道賈敬的,對于方才賈理所做的事情有些心驚膽戰,在古代一個孝道壓下來,可不是尋常人能受的了得。
英蓮在這幾年是跟著賈理的,平日里女扮男裝在賈理的帳里侍候,當然只是一般的伺候,當時賈理修行還不到火候,需要童身,并沒有碰她,所以在軍中兩人也一直相安無事,否則早就讓人發現了。
不過到底是親近之人,賈理的神通她也了解幾分,脾性也知曉一二,都道是知道的越多膽子就越小,看著一語不發的賈理,她知道自個的主子現在是生氣了,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所以英蓮乖乖地站在那兒,一句話都不敢說。
“爺,剛才大老爺讓您氣成那樣,這萬一有個好歹,可不成,這要是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好,要不您明兒去道個歉?”
“要我說,理那個勞什子做甚,方才明明就不是爺的錯!”
兩個句話出自兩個丫鬟之口,第一句是秋椒說的,第二句是晴雯說的。賈理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又看向英蓮,問道:“蓮兒,你說呢?”
英蓮聽到賈理的話后,神情變得有些緊張,亦步亦趨地來到賈理身邊,小手抓起了賈理地衣角,小心翼翼地看著賈理,一句話都不說。
看到她這個樣子,賈理笑了出來,左手抓起了她的小手,右手點了點她的胭脂痣。
逗弄了一會英蓮,賈理轉過身,語氣有些生硬地對秋椒和晴雯兩個小丫鬟說道:“你們在教爺做事?”
兩個小丫頭被賈理這突如其來地話說懵了,對上賈理那平靜至極的目光,就是一個激靈,撲通兩聲跪在了地上,顫微微的說道:“奴婢不敢!”
賈理幽幽一嘆,賈府這些人,怎么說呢,這下人不像下人,主子不像主子,女兒家反而要比男兒強的多,那些個男人畏畏縮縮,沒有一點擔當,一點剛性都沒有,也無怪兩個小丫頭會這般了,看來幾年沒見,被院里的人帶壞了。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兩個小丫頭小聲的應是,隨后賈理讓她們站了起來。
第二日,朝堂之上,又開始了喋喋不休的爭論,這次事情的焦點是鹽稅,涉及之人更是賈理的熟人林如海。
事情原是這般,林如海任期已到,回京述職后明康帝想把他調入內閣,然后重訂鹽運刺史人選,不想遇到了阻力。
明康與泰康帝兩人現在因為南海國一事又起了紛爭,關系又開始變得有些僵硬起來,泰康帝就是不想他這兒子痛快了。
當初林如海去揚州監管鹽運一事便是明康帝的旨意,他這幾年因為賈理的幫助,在鹽運這一塊如魚得水,不僅明康帝的私庫盆滿缽豐,連國庫也充盈了不少。
但當時賈理出手直接干掉當年的八大鹽商,這背后不知牽扯到多少人,如今論功行賞,那些人可就看不過去了,你把老子的飯碗都砸了,你還想升官,做夢去吧!加之泰康帝的緣故,這件事一下子就被頂在了風口浪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