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西府聽說了這件事情后,將賈珍喚了過去。
“珍哥啊!聽說戴公公又來給理哥兒宣旨來了,真是沒想到我們賈府出了個這么傳奇般的人物,到今天我還沒見過呢!”
聽到賈母的話,后堂的一屋子鶯鶯燕燕無不眼前一亮,舞勺之年冠軍侯,匹馬定疆交南,這等少年英才世間少有,她們這些深閨女兒卻是真的想見一見。
特別是寶釵,探春二個比較要強的人,神色中好感之色更重,對于這位未曾見面的兄弟懷有更多的期待。
賈珍多了個心思,并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反而道:“理哥兒念著省親院子建造在即,想著不能耽誤了貴妃娘娘的大事,再加上圣旨令其立府分宗,早上已經搬走了。”
賈母聽完,神色一冷,如今她還沒有老糊涂,她聽得出賈珍是在借刀殺人,不過她豈又是那般好相與的。
“給娘娘建院子又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好,再說了那么大的院子豈是差他那么個小地方,珍哥兒,若是這件事你藏了奸,因此壞了和理哥兒的情誼我可是不依的!”
一番話說的賈珍是冷汗直冒,若是老太太這番話讓他老子賈敬知道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內堂里的人一聽是這般,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又說這個理兄弟,他有什么好的,平日里出去喝酒玩耍聽到的都是他,怎么老祖宗也想見他,那些個糙漢平白玷污了我們這清凈女兒地!”
賈寶玉習慣性地發著自己地牢騷,聽的屋里的姐姐妹妹們呵呵地笑了起來,不過黛玉的小臉卻意外地紅了起來。
她與惜春在早上都得到了一件禮物,還是賈理送過來得,是一件信物,可以進入侯府的憑證,不過她的不是賈理給的,而是自己討的,想起早上的事情,她的臉色就變得紅潤異常。
“怎么,這東西不應該是人人都有嗎,怎么就獨我沒有?哥哥你這心都偏到南海國去了!”
想起賈理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還有自己手腕上的鐲子,黛玉心里就美滋滋的,如同是喝了蜜一樣。
惜春得到的是一塊玉佩,云紋之上只有一個理字,那種云紋她只在賈理這見到過,她的是一個鐲子,其實說是鐲子,還不如說是護腕,不知是什么材質的,可以卷起來,就如同手鐲一般無二,同樣的云紋上刻著‘道德’二字。
聰明的黛玉聽著屋里的姐妹們議論著賈理的事情,一句話都不說,惜春則是全程冷著臉,別人也不敢問,生怕再被懟一頓,兩人似乎都下意識地不想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理哥哥。
不過還是讓寶釵看出了什么,她悄悄地走到黛玉身邊,輕聲說道:“妹妹難道就不對那位理兄弟好奇嗎?我可是聽說某些人是見過的!”
此時林如海尚在世,官位直上內閣,又與賈理這個擎天巨擘走得也近,不似原著孤單影支一人在賈府,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怕被人看輕,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她隨意了許多,放肆了很多,論吵架,這一世她還沒慫過呢!
“是啊!只不過運氣好見過一次,不像是某些人連見一見的運氣都沒有,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哦!”
黛玉的話也像是一塊爆碳,只堵得寶釵臉色發白,一句話也不再說,扭過頭就回去了。
“哼,臭屁什么呢,說的好像是見了不得了的人似的!”
湘云無意間聽到黛玉的話,瞧寶釵煞白的臉,氣不過懟了黛玉一句。
黛玉美眸撇了一眼湘云,這一世湘云還是那樣的身世,父母早喪,舅舅不疼,奶奶不愛的,最后淪落花船無人顧問,知道底細的黛玉沒好意思懟這個上一世的好姐妹。
“去去去,找你的愛哥哥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直氣的湘云跑過來撓她,嘻嘻哈哈玩鬧中又是一個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