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去寧府溜達的寶玉可是知道蕓哥是誰,帶著一絲不確定,他開口說道:“難道是東府大管家賈蕓,蕓兒嗎?”
賈母一聽寶玉知道這個人,樂呵呵地說道:“不錯,就是這個人,聽說當時他也在場。”
一屋子人又開始議論起了這個人來,沒過多時,一位相貌英俊的小伙子走了進來。
“拜見老太太!拜見各位叔叔,姑姑們!”
禮節一分不差加上他又生的俊俏,賈母心里頓生幾分好感,就叫他起身回話。
“蕓哥兒,聽說惠賓樓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時你也在場,快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這話,賈蕓臉色瞬間就白了,那還是他第一次撞上盛怒的賈理呢,那種仿佛令人窒息的感覺他現在還在后怕。
回想起那刺目的血色,就是一陣干嘔,他根本沒想到賈理會直接將人打死,死的還是那樣殘忍,其實那件事也不怪賈理,盛怒下的賈理下手沒了輕重,加之南疆戰場之后他的身體就出現了一些問題,那個時候根本就收不住手。
賈蕓呆呆地站立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回老太太,今日之事是由于一幫子紈绔搶理二爺的貼身丫鬟引起的,二爺今日喬遷新居,帶著親兵和丫鬟們去惠賓樓吃頓飯,不知怎么的惹怒了那些勛貴大爺們,他們合伙沖進屋里,肆無忌憚的羞辱二爺,還想搶二爺的貼身丫鬟,結果被二爺的親兵們打斷了腿,扔進順天府了,葳蕤侯府的二少爺喊得最是難聽,被二爺當場打殺!”
消息實在是過于勁爆,一下子屋里的人就靜了下來,消化著這有點駭人的信息。
“死人了?還是葳蕤侯家的?”
賈母臉色一變,葳蕤侯早年雖然不如賈家顯赫,但是在勛貴一脈頗具名聲,是勛貴中幾個少數還掌兵權之人,朝堂之上影響力遠超現在的賈家,若真的上門尋事,怕難以善了。
“都打斷了腿?”
薛姨媽貌似是抓到了重點,有些心驚膽戰的問道。
賈蕓自是知道眼前之人,并沒有隱瞞,反而恭敬地回道:“薛大爺帶著人踹門而入,可是出了好大的風頭呢!”
薛姨媽聽聞這話一口氣沒喘上來,一下子暈了過去,都說槍打出頭鳥,如今聽賈蕓的話,哪里還猜不到自己的孽障竟成了領頭羊,那還有個好?
“理二爺?”
賈母有些疑惑,一時半刻也想不起誰是理二爺,不由得重復了一句。
賈蕓復又道:“回稟老太太,是東府的敬老爺的哥兒,冠軍侯賈理,賈無殤,東府那那邊一直稱二爺!”
賈母臉色這下子徹底陰沉了下來,這個人可不是元春和她所說之人嘛,上一次遷府沒見著,如今倒好,這人還沒見著,卻把人先得罪了,瞧著薛姨媽一家她心底再也高興不起來。
到現在賈母已經不想繼續議論這個事情了,想要岔開話題,于是就問道:“理哥兒什么時候取得字啊!”
賈蕓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大明宮圣上賜的字,要二爺百戰無殤,為大康開疆拓土呢!”
“倒是好造化!”
賈母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賈蕓聽到后也不再說話,事情前因后果說到這里算是結束了,其余的事情賈蕓此時也不想多說了。
他見老太太揮了揮手,就沒再停留,恭敬的施了一禮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