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于沒有證據,勛貴一系似乎又占據了上風,瞧著那位元宰輔的樣子,還想打算把自己一塊劃拉著。
賈理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轉瞬之間就隱了下去,他瞥了一眼那些勛臣,雖然自己方才并沒有說話,可不代表自己是個軟柿子,勛貴一系人馬,本事沒多大,心卻大的出奇,一直認為大康是他們說了算,要排擠這個要排擠那個,也不想想他們又算得了什么。
賈理活動了一下身體,方才一直保持一個動作,他也有些累了,今日上朝別的倒是沒見識多少,唯獨勛貴集團讓他大開眼界,怪不得明康帝真正掌權后,抄家的抄家,滅族的滅族,就他們這樣的表現,取死有道啊!
明康帝眉頭從方才就開始皺了起來,當下事情并沒有朝自己的預想方向發展,他開始思索對策,眼睛無意掃過賈理,看他一副不疼不癢的表情,不禁一陣牙疼,感情自己現在是自作多情,這火都燒到屁股了,當事人還跟沒事兒一樣。
“賈無殤,對于這件事你還有什么說的?”
明康帝的話,讓群臣靜了下來,看著這個不大的少年,冷眼旁觀起來。
賈理一聽明康帝叫他,不急不忙地走了出來,倒是和莊定國的樣子相似,站定后不急不緩地說道:“臣無話可說,不過昨日臣嘗著惠賓樓的飯菜格外香甜,于是就將惠賓樓的掌柜何福及掌廚請到了府上,想來這人現在應該還在府里!另昨日之事,臣這里也有一份口供,何福與店小二均都簽字畫押,請圣上御覽!”
賈理的話音剛落,明康帝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驚喜道:“真的,快呈上來!”
賈理將口供放在托盤上,戴權將它呈給了明康帝,明康帝看罷,喜意竟是再也掩飾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之后明康帝將口供傳了下去,沈放是第一個看的人,看完的第一時間他腦袋突然就懵了。
嘴里不住地念叨:“不可能,這不可能!”
突然一道聲音傳到他的耳中,“大人驚訝什么,是何福不可能活著?還是徐崴刀不可能沒將人斬草除根?”
這道聲音似乎有種穿透人心的力量,不禁讓他想起了自己那個手下,那個跟著自己幾十年,一直勤勤懇懇的手下,幾十年來不知替自己解決了多少問題,他常年配著一把歪把子的刀,自己還給他取名“老歪”,就是這樣倚為心腹的人,他不相信會背叛自己。
突然他發現這道聲音有些熟悉,借著傳遞口供的功夫他打量起了在場的所有人,甚至坐在龍椅上的明康帝他都看了兩眼,從文官隊伍開始,從頭擼到尾,又從尾看到頭,并無所獲,直到在武官隊伍中對上那雙眸子,幽深似海不見底,瞳孔中若隱若現的猙獰,讓他從心底打了個寒戰,他究竟是什么人?
一但心里有了猜疑,沈放就不會輕易放過,開始一步一步回味方才的情形,慢慢地他腦門上就布滿了細密地汗珠。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坐以待斃,而是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事情一開始賈理一句話都未曾辯駁,隨著勛臣逼迫,再到莊定國反擊,直到自己也入了套,他才開始展露他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