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美眸瞥了眼王熙鳳,“不是我說,你這連字都認不全的辣子,哪里又有什么好詩,不過既然二嫂子開一回口,要是我看也不看一眼豈不是不給我們璉二奶奶的面子了,快快呈上來!”
“你個狹促鬼,這么點指甲蓋大的事兒,說的倒像是圣旨一樣,也不知將來有哪個受的了你這小性子!”
黛玉被她說的一臉通紅,小女兒模樣表現的十足,“你再混說,我不替你解詩了!”
“是,是,是,不混說,不過字我是不會寫了,只記得詩是怎么背的。”
黛玉聽完素手執筆,紫娟研墨,王熙鳳瞧她的模樣,哪里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玩心大起,裝模作樣的在屋里踱起步來,三步一搖頭,直把黛玉和紫娟笑得花枝亂顫,連一旁的平兒也不禁用帕子擋住的嘴角。
“呔,你個書呆子還不快快將你的詩獻來,看本官不將你批個一無是處!”
說到此處,黛玉也繃不住臉上笑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待兩人鬧罷,王熙鳳開口說道:“凡鳥偏從末世來,都知愛慕此生才。一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就在王熙鳳念完之時,一行簪花小楷落在紙上,黛玉越看這首小詩心里越是吃驚,用帶著異樣的目光看向王熙鳳,直瞧的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哪里來的?”
黛玉十分鄭重地問道,小臉透出一絲不合年紀的滄桑。
王熙鳳心里咯噔一下,絆絆磕磕地說道:“有什么不對嗎?這是冠軍侯賈理說的,中午他來了我院里一趟,見了我們王家的一個窮親戚,最后給我留下了這首小詩,我感覺這首小詩應該和自己有關,所以才來求妹妹幫忙解一下。”
“他來過,你怎么沒和我……回稟老太太,要是等以后老太太知道了,可仔細了你的皮!”
黛玉遲疑了片刻,眼中一絲亮光明滅不定,前世之時她見到過眼前這個鳳辣子的結局,這首小詩的意思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要不要告訴王熙鳳,她心里還有些猶豫!
忽然不知怎的有另一道身影闖進了她的腦海,他背刀持劍,雪雨風霜,在無垠的漠北奔馳,前方是瓦剌的敵軍,身后是血衣百戰的將士,最后他將戰旗插在了居胥山畔,手持闊劍將“胡不歸”三個字刻在了山巔。
想起是那個人的意思,黛玉心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這是一首判詞,也可以說是一篇小推背,或許鳳姐兒不知道推背圖是什么物件,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是大唐袁天罡、李淳風師徒繪制而成的神物,有預言后世的神通,但這一篇推背是單給你的!”
王熙鳳有些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聽到黛玉說這一首小詩竟是自己的預言,不由地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