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
“諸位文曲星,該交稿子了!”
迎春、惜春、王熙鳳伸了伸手,上下一翻,異口同聲地說道:“沒有!”
李紈白了她們三人一眼,“來人,將她們拉下去,一會兒子罰酒!”
剛說完臉就繃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待笑罷,對剩下的幾人說道:“還不將你們的快快交上來!”
這次作詩的有三人,黛玉、湘云、探春。
只瞧探春一旁的紙上寫著:
詠白海棠
斜陽寒草帶重門,苔翠盈鋪雨后盆。
玉是精神難比潔,雪為肌骨易**。
芳心一點嬌無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莫道縞仙能羽化,多情伴我詠黃昏。
大家瞧完之后直說好,黛玉眉眼一暗,三姑娘的詩與上一世并沒有一絲的不同,當她讀完之后,甚至都在感覺今世如同一場夢一般。
隨后大家活開始讀黛玉的詩: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一時黛玉也沒再去做新詩,將上一世的詩照樣給搬了過來,少了那位勢均力敵的薛姐姐,這輸贏也是無趣,這一世,身份上的差異帶來的是壓倒性的優勢,那位蘅蕪君現在根本就不想見自己。
這次湘云做的也是上一世的兩首詩:
白海棠和韻神
仙昨日降都門,種得藍田玉一盆。
自是霜娥偏愛冷,非關倩女欲離魂。
秋陰捧出何方雪?雨漬添來隔宿痕。
卻喜詩人吟不倦,肯令寂寞度朝昏?
其二
蘅芷階通蘿薜門,也宜墻角也宜盆。
花因喜潔難尋偶,人為悲秋易斷魂。
玉燭滴干風里淚,晶簾隔破月中痕。
幽**向嫦娥訴,無那虛廊月色昏。
湘云自詡真名仕自風流,心直口快,開朗豪爽,偶爾身著男裝,大說大笑,風流倜儻,不拘小節,甚至敢于醉酒之后躺在大青石上睡大覺。
詩思敏銳,才情超逸,還記得那句寒塘渡鶴影,幾成絕響,甚至連黛玉都說“自然天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鮮,我竟要擱筆了!”
這次湘云一舉奪冠,看著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湘云,黛玉抿嘴一笑,誰會想到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最后卻淪落到花船之上。
“既然現在也評完了,那你們幾個偷懶的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了!”
“快喝,快喝!這次一定要多罰鳳辣子兩杯!”
“今天就讓你這個小屁孩見識見識,什么叫海量!”
“哼!今個兒非得把你灌趴下不可!”
“行,不過史大姑娘可得陪著我,要不我可不依!”
“憑什么,我可是這次詩社的魁首!”
“不是史大姑娘說要灌醉我嗎?要是你不陪我,難道讓我一個人喝悶酒嗎?”
“我……哼你耍賴!”